将钱大钧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尽收眼底,岑暨眉头也拧了起来:“他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被打怕了。”燕宁了然。
刑部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是住单间都还好,如果是住大通间那真就要自求多福。
特别是像钱大钧这种死刑犯,跟他关在一起的大多都是手握命案的穷凶极恶之辈,这么多人挤在一块儿没有摩擦是不可能的,最常见的就是殴打。
虽然有监守狱卒,但只要不闹得太过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压根不会管,而钱大钧又是因为奸|杀入狱,从囚犯鄙视链来看,这种奸|淫行为最令人不耻,兴许还会遭到“特殊对待”。
钱大钧一看就不是个会打架的,进去了也只有沦为出气包的份。
哪怕只有半个月,所受折磨也足以让人脱下一层皮,这就是挨打挨多了所形成的条件反射。
要不怎么说“爹妈若是不好好教,自然有人会帮忙教”呢?
“别紧张,现在没人打你,你只需要如此回答我的问题,将你记得的都说出来。”
燕宁示意秦执先让开,省得凶神恶煞的站在这儿将人吓得说话都哆嗦不利于问话进展,自己则缓步上前,但最终还是没靠得太近,因为,实在是太太太太太熏啦!
钱大钧确实是在狱中被打怕了,短短十几天,对他来说却仿佛是过了几十年。
自打进了监牢,他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囫囵整觉,每天醒来就是挨打,十几天下来他身上都已经没了一块好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