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岑暨奓毛,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燕宁眨了眨眼,反问:“那是哪样?”
“我...”
“咳咳咳...”
岑暨才刚开口,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给打断。
在两人诧异看来的目光中,沈云舟若无其事放下抵在唇边的手,直接忽视了脸色变幻莫测的岑暨,温声朝燕宁道:“你这两天不是身子不适么,既然都已经验尸结束了,剩下的事自有人处理,你不如先回府歇着,身体要紧。”
沈云舟说着,还不忘状似不经意瞥了岑暨一眼,想到岑暨方才的那番话,沈云舟嘴角扯了扯。
若说先前还只是怀疑,那他现在就可以百分百确定岑暨是对燕宁有意,还说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也亏他说得出口,也不嫌臊得慌。
岑暨又不是什么好性儿,若他当真不喜,压根就不会让谣言传到这个份上,早就该出面澄清,如今放任不管,还美其名曰说什么“顺其自然”,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不过...想到燕宁方才的耿直反应,沈云舟又有些想笑,这大概就是对牛弹琴?
“你怎么了?怎么会身体不适?为何没听你说?”
不知道沈云舟看笑话的心思,一听说燕宁身体不适,岑暨脸上怒容顿时一收,目光在燕宁身上来回逡巡,颇有些紧张兮兮:“难怪这两日都没见你来提刑衙门。”
岑暨抿唇,面露懊恼:“若早知你不适,方才就不让秦执去叫你了,现在好些了没?用不用请太医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