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一边说,就一边继续往下划拉,锋利的刀刃直接就划开了死者的喉管,一股诡异的臭味儿顺着就飘了出来。
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燕宁眼睛都不眨地直接将手伸进了死者嘴里将舌头掏出来仔细翻看:“死者颈部肌肉未见出血,舌骨、甲状软骨未见骨折,但喉室粘膜出血,气管内可见泥土,”
燕宁眉头拢起:“如果是死后掩埋,呼吸闭合的情况下泥土是进不了气管的。”
燕宁点到为止,并未多说就继续往下验,从始至终她神情都是冷静从容,仿佛剖的不是人而就是一只普通的鸡鸭鹅。
岑暨这不是头一次看燕宁验尸,但每一次见心中都忍不住想,她是如何做到在死人身上动刀子都面不改色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剖验又不比其他,必须得有实战经验,就冲她这一手娴熟验尸手法,怕是在三司供职的有几十年经验的老仵作都未必能比得上。
所以...她究竟是从哪儿习来的这些?
想到她之前大言不惭的天才言论,岑暨微撇了一下嘴,真把人当傻子唬呢!
陆兆等人也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她的动作看。
人都是有猎奇心的,陆兆他们是岑暨的亲卫,又不是衙门差人,说起来也是头一回看人剖验,心中多多少少都还有些好奇,因此就算觉得这场面看起来有些恶心,但还是勉强能忍着继续往下看。
直到燕宁一刀划开了死者胸腔,红红白白的内脏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人眼前,眼看着燕宁伸手在里面掏啊掏,以陆兆为首的一帮新来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