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专管刑狱命案的提刑衙门居然连个能用的仵作都找不出来,简直混的比底下州县还惨,最起码之前澧县都还有自己的仵作,再不济还能互相借。
可岑暨...嘿,人三司就是不带他玩儿,让他借都没地儿借,简直就是排挤的明明白白!
看着秦执苦哈哈的脸,再想象了一下岑暨看见俩仵作学徒时可能会有的抓狂表情,燕宁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喷笑出声:“噗哈哈哈哈哈——”
人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到岑暨这儿别说是放火了,连根火柴棒子都找不出来,提刑衙门没仵作,这跟将士上战场不带刀又有什么区别?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早就说了做人不能太岑暨,这年头出来混都是要还的,瞧,这不就触底反弹了么?
见燕宁笑的前俯后仰十足嚣张,秦执心中尴尬之余又不由得庆幸,暗道幸好世子没来,不然若是看见燕姑娘笑成这样那还不得原地暴走?
说起眼下困境,秦执心中也有些无语凝噎。
知道世子不招人待见,却没想到不招人待见到这个地步,好歹也是同僚,三司这回连面子情都懒得装了,一个个的就等着看他们世子笑话。
还有沈少卿,好歹也与他们世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同窗,也不帮着说两句话,就算扣着人不愿意给,那借用总行了吧,结果,嘿,借也不行!
一个个的不是说衙门里案子积压多仵作忙不过来,要不就是说仵作被派去底下的州县出外差去了,反正就是手上能用的一个都没有,推诿之意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