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抿的笔直,脸色紧绷,显得面部轮廓愈发锋锐疏冷,他修长的手指微屈,指尖在马背上有节奏的轻点,眉宇间已经染上不耐,几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如果按照岑暨一贯的脾气,他早就已经要不耐烦冷声催促,可偏偏拖延的人是燕宁…
岑暨还记得她方才的“骑猪”言论,他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然为何能将他的冷言冷语理解为是对她的关心。
岑暨承认,他现在甚至都对燕宁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畏惧感,没办法,打又不能打,骂又不管用,除了躲着走还能怎么着,当这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岑暨自己都沉默了。
万没想到向来都只有叫别人吃瘪抓狂的份儿的肆意如他,居然也会生出要躲着一个人走的想法,自从昨夜破庙相遇开始,他似乎就一直在破功。
所以,她跟他上辈子是有仇吗?
岑暨心中郁闷,偏秦执又是个没眼色的,还在旁边一个劲的叽叽歪歪,嘴里说的全是燕姑娘如何如何,听得岑暨脸色是越来越冷。
就在岑暨耐心耗尽准备直接叫众人出发的时候,那边一直在和马儿交流感情的燕宁也动了。
只见燕宁先是伸手拍了拍枣红马的头,然后左手拉紧缰绳,右脚用力蹬地而起,一个转身的功夫人就已经端端正正坐在了马背上。
翻身上马的动作干净且潇洒,绝对不是新手可以做到的,朱涛看得一呆,随即就伸出了大拇指:“燕姑娘厉害。”
岑暨正好瞧见了她上马的这一幕,不禁还有些怔然,原来她还真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