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宵禁,若是白天杀人,破庙虽偏但也不能保证就完全无人经过,而且凶手杀人之后身上也会沾上血渍,如果大摇大摆的走肯定会引起旁人注意,若是事先换装,可在破庙周围并没有找到沾有血污的衣裳...岑暨脑中突然蹦出那句——
“...从胃中未消化完的东西推测死者是刚吃完饭约莫一两个时辰后遇害的...”
若是这样推算...岑暨倏地睁眼,神情懊恼,怎么又想到她了!
屋里烛光快燃尽,光线黯淡昏黄,岑暨捏了捏太阳穴,缓吐出一口气,正打算下床去倒杯水来压压心中郁气,结果才刚翻身预备坐起来,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下一瞬他就发现自己坐在了地上。
方才还只“吱呀吱呀”响的木床此刻竟直接塌了。
岑暨:“?”
岑暨:“!”
岑暨毫无防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意外,看着周围轰塌的木屑,坐在废墟之上的岑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恰好一阵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被风一吹,出走的神智归来,岑暨面部表情逐渐变得呆滞,身体僵直宛如一座泥塑石雕。
他凌乱了。
...
旭日东升,红日满窗,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地上形成淡淡的轻轻摇曳的圆形光晕,燕宁盯着眼前这与马车狭小空间完全不同的陌生房间懵了几秒,才勉强回神:啊对,她现在不在马车上窝着,而是在澧县驿馆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