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啊,那箱笼里金银锞子,金银角子都备上了,日常打赏就用那些去,这些银票,是防身的,你藏着些,平时不要动用,你分了宫人之后,我们也会想办法,每月借着宫人见家人的机会给你送些东西的,你缺什么想要什么,就让宫人带话啊,我可怜的女儿啊……”觉罗氏说着说着就哭了出声。
佟图赖也是重重叹了口气,“咱们这万岁爷宫中尽是蒙古的妃子,我和你额娘也没法打听,按理说,宫里应该什么都不缺的,但是带上,以防万一。”
当今是开国皇帝,并没有那种大规模的选秀,也不像后面康熙、雍正、乾隆的时候,选秀多,也慢慢有了关于后宫的各种规矩条例,还有前面那许多的娘娘们打样,都知道该做什么准备,所以现在佟图赖和觉罗氏也是不知道咋办,只能想着多带些金银吧。
“吴公公提点的不能带太多东西,不然太惹眼,额娘又都重新装了,尽量多备些。铺子田庄额娘就先帮你管着,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觉罗氏擦了擦眼泪,继续叮嘱道,
“额娘知道你性子好,秉性善良,但是你在宫里呀,有时候性子坏点也没什么,要有防人之心,你要记得,我们佟家虽然不是什么上三旗的贵人,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额娘……”嘉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觉罗氏。
“对,嘉月,佟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佟图赖开口道,表情严肃,似是下了一个重重的承诺。
“阿玛,”嘉月很感动,她不知道其他秀女父母是怎样的,但也知道像佟图赖和觉罗氏这样的一心一意为女儿考虑,甚至把全家都作为后盾的很少,毕竟在很多后宫剧里多的是想要借着女儿一步登天的父母兄弟。
“女儿想给父亲母亲留一份礼物,”嘉月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下一秒就要滴落下来,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将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拿了起来,打开盒子,露出卷轴,“阿玛和额娘一起看吧。”
佟图赖将卷轴拿出来,觉罗氏走到了他身旁,画卷缓缓打开,映入佟图赖和觉罗氏眼前的是那般熟悉的场景。
“这……”觉罗氏用手想要抚摸画上的人,却又害怕自己把画给摸坏了,“这怎么……怎么跟真的一样啊,这画里,不就是我们那天晚上一起吃锅子赏月时的场景吗?”
“是啊,这画……”佟图赖是拿着画,要不然他也想摸一摸这画里是真是假,“嘉月,这画,是你画的吗?”
嘉月点了点头,“我听汤神父说起,在遥远的西方,他们那有一种画,就是像镜子一样,能够情景重现。”
其实在嘉月看来,画并没有那么夸张,因为没有铅笔,她专门去找了细笔想要像铅笔一样能勾勒成型,但是只在画坊找到最细的就是描线的笔了,幸好她从小跟着爷爷学国画,后来高中时,对油画感兴趣,在暑假爷爷专门给她找了老师教她,所以她才能画出这幅画。
“我也做过很多尝试,才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