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颖和表姐回去分析了半天都不知道外祖母到底是不是赞同她们掺和绣庄的事情，虽然偏离了初衷，没帮到乡下绣娘们，但是等她们有钱开绣庄的时候，多收绣品不是一样能帮到她们吗？

“我也不知，妹妹要不明天问问张先生，先生在咱家好些年了应该能问？”沁沁心里也有些惶恐，她不安的搅着手指，有些想退缩，没好意思说出口。

“那姐姐问？”小颖虽然跟着张先生读书四年了，但是真没有亲近过张先生过。张先生教学的时候有时候还会笑一下，但是满身都会给人压力，那么高大的个子，据说功夫非常好的，真正的文武双全。对待学生的功课要求是非常严格的，虽然布置得少，但是就是少就更严格，她没少因为写错一个字全部重新重做的，错本还要写完上交的。就没见过这种奇葩的要求。

“不要。”沁沁也不想跟先生多说话。

她们想着就算出错了外祖母总会管她们的，现在既然有了丫鬟也有先生教导画师。她们也安分了下来了，苏太太的话和态度也给她们加上了一层枷锁。让她们两人再也没了从前的快活了。

小颖再自己从前的画中认真的选了合适的仕女画像改了改，把衣服画得更加清晰了，这种状态下出来的样稿，她都害怕让百绣阁跌了名声。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吴家是看上了她和苏家的关系，应该也打听过她父亲在京翰林院中。

原本她是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是卖画稿赚钱的，她不知道当商家画师地位那么低，跟自己想象中的用父亲和外祖父的身份余望帮助她立足，就算是画师也是不一样的，能受人尊敬。结果连自己外祖母都不赞同她们这么直接当画师。

“外祖父，别人没亲眼见过外孙女当画师给百绣阁送样稿，也会有人轻贱吗？”小颖还是忍不住想找人说说，不找张先生之后她就只能找外祖父了。外祖母跟她们讲过了官家世家规格小姐需要有的名声和不能过于结交外人。如果不是她们自己亲自画样稿，别人只当是苏家寻求苏家关系借机到苏家外孙女身上来了。苏家替外孙女做主答应了，也应该是下人出面做事，小颖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是无碍的。

她借着送寿礼的机会来外祖父的外书房，沁沁表姐还在外面等着呢。因为礼物相似，她们就轮流单个进来送。

“在于你是画师吗？”苏外祖父早就听说孩子们和绣阁的事了，吴家家风不错，他阻止妻子让孩子们中途放弃的，想让走这一遭经经事。

“外孙女画样稿的时候就是画师；以后外孙女还会是其他的身份。”小颖抬手背抹了抹眼泪，带着有些哭腔说道。虽然外祖父也比较威严，但是她住这里这么久了，除了信任外祖母就是外祖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