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往前走了几步，看向指责他的男人：“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比起那些，我倒是很好奇，能够养出像无惨这样对活着无比执着的人，你们同为家人，却为了保持人类的身份，甘愿放弃生命？”

鬼舞辻无惨对此居高临下的评价道：“他们没有体会过我的痛苦，才会这么天真。”

“只要让他们也体会一下被病痛折磨的感觉，他们就会向我臣服。”鬼舞辻无惨认为自己的血亲都是些在温室里长大，不知人间疾苦的家伙们，只要让他们体会活着的不易，才会珍惜生命。

“是吗？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多托雷看着鬼舞辻无惨的兄弟，眼底那一片清亮，就好像回到了被丹羽久秀怒目而视时的样子。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鬼舞辻无惨突然提议道：“我不会限制他们自杀的权利，只要有半数的人能够经受住我的[考验]，宁死也不变成鬼，就算你赢，无论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不会再有反抗之心。”

多托雷稍微来了点兴致：“哦？那要是我输了呢？”

“要是你输了，就不准再把我当成你的研究对象！更不准动我的大脑！”不小心看见过多托雷过手账上内容的鬼舞辻无惨，立马说道。

“好吧，成交。”脱离寿命限制的好处就是，多托雷在对待大部分事情时从来都不是自己先急，而是别人急，反正鬼舞辻无惨搞出来的其他同类也不是不能用。

于是冠以鬼舞辻之姓的人，全被鬼舞辻无惨关在了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整日被非人之物们看管，每天还要被强迫喝下不知名的药剂，体验听说是鬼舞辻无惨曾感受过的病痛。

第一年，有几旁系选择向鬼舞辻无惨俯首称臣，只可惜他们全都没能在鬼之血的感染里活下来。

第二年，有人选择自杀，有人服软，结果依旧没人在鬼之血的副作用里活下来，鬼舞辻无惨开始怀疑旁系们的质量，开始对直系血亲加大药效，希望他们能够变得软弱。

第三年，半数以上的人从房间里消失……

第四年，直系血亲们直到生命消逝的最后，都没有向鬼舞辻无惨低头。

“他们终究和鬼舞辻无惨很像，在意志力这方面。”多托雷感叹着，虽然在对生命的理解上截然相反，但有些地方相似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感慨，血缘果然是神奇的东西。

看来赌局是他赢了。

“不好了！多托雷大人！鬼舞辻无惨大人他……”在这个世界待着的这些年里，多托雷也有自己的追随者，此时正慌慌张张的前来禀报。

“逃了？”多托雷挑眉。

差点忘了，有时候人的下限能够跌破眼镜，曾是人类的鬼也一样。

“是、是的，鬼舞辻无惨在杀了我们几个人后，利用其他鬼的阻拦逃走了，多托雷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去追吗？”追随者有些心惊胆颤，如果要让他们去抓鬼舞辻无惨，几个人都不够他吃的。

“……算了，你们去了也只是无意义的消耗，还是我亲自去吧。”多托雷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走出实验室。

“他逃不掉的，我会把他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