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再惬意不过的时候。
可就在这时,他的副手匆匆来报:“主人!第八十八楼,整楼叛变了!”
霍休依然盯着壶中的酒,微微眯着眼睛,听着咕哝咕哝的煮酒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倒出壶中的酒,苍老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那就让第四楼和第四十四楼,把他们都处理了。”
管理这么大一个组织,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几个手下叛变的消息。虽然这次人数多了点,但对于霍休来说,也并不多么能惊动到他。而第四楼和第四十四楼,就是他专门培养来处理叛徒的。
可副手又道:“第四楼和第四十四楼在处理他们的过程中,也跟着叛变了!”
霍休倒酒的手一顿。怎会如此?这回的对家到底给了多少?
问题不大。
“那就把他们统统杀掉。只有死人是不会叛变的,背叛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副手身体明显一僵,许久道:“……是。”
霍休又说:“你过来,拿上这块腰牌。楼中人见此腰牌,如同见到我,无论派出去多少人,务必斩草除根。”
“是。”副手伏低身子,走近霍休。就在霍休取出腰牌时,他并未注意到手下眼珠一转,手腕一翻,紧接着一柄匕首自对方袖口弹出,锋利的寒芒如一阵旋风刺向霍休。只听铮的一声,寒光一闪,却是刺杀者捂住血流不止的脖子,瞪着双眼倒地不起。
一个燕子般灵巧的身影飞进屋子,她竟有着同丹凤公主一模一样的外貌。
可她并不是丹凤公主,而是公主的堂妹,霍天青的情人,上官飞燕。而在这间屋子里,她变成了霍休的情人。除此之外,她的情人更是数不胜数。
正是她用飞燕针,刺入副手的脖颈,救下了霍休的性命。
霍休垂头看着曾经的心腹,冷冷道:“我一路提拔你上来,自问待你不薄。连你也要背叛我?”
“你放屁!”副手却狠狠呸了声,“我得到的一切,全都是我自己拼了命争来的!你从不在意别人的性命,指使我们杀谁我们就去杀谁。我们为你谋财害命,为你掠夺财宝,可你也从未将我们当人看过,我们有多少兄弟因为你一句话自相残杀而死!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恨今日死在你二人手下,只恨不能割下你的头颅献给那位小姐,以谋得比现在更高的职位,获得更多的财富!”
人之将死,其言真的非常发自肺腑。
目睹这一幕的上官飞燕虽未出声,内心却表示非常赞同。实在是霍休,确实太抠了!她在霍休身上捞到的,远没有霍天青给的多。本想着把死老头熬死,自己就能继承他的巨额遗产。可霍休这只老狐狸,比表面上看到的,还要狡猾得多。
霍休冷冰冰道:“越有钱的人,总是越抠门的。”
“可言小姐就不一样!”副手奄奄一息,他强撑着一口气,也要说出心里话,痛骂道,“在她那儿一天只要在岗四个时辰,月俸却是你的十倍!年底还有二十四薪!只有你是全天下最抠的人!”
霍休双目暗了暗,紧接着反手就是一个扣动机关,一块巨石顺势砸下,他冷声道:“你去死吧!”
上官飞燕目睹这一幕,心中冷笑:老家伙,破大防了。
解决了一个叛逆的副手,霍休又变回了一个平凡的老头,继续温着他的酒,仿佛地上并没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酒香中也没有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如果他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想要守住财富,总是比获得财富要艰难得多。”
这时,又一个副手来了,他一眼看到地上好兄弟的尸体,吓得猛一哆嗦:“主人,有……有一位姓言的姑娘在外面,要要要……要见您。”
霍休和上官飞燕脸色同时一变。
又是这个与他们处处作对的小姑娘?倒是羊入虎口来了。
上官飞燕问道:“她来做什么?”
“他听说您是天下第一首富……”副手二号并不敢看上官飞燕,同霍休汇报道,“要来和您比赛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