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得到同意,伏特加才敢进门,恭敬得将纸质信息递给正坐的银发男人。
这期间门,他实在是难忍好奇,于是谨慎而仓促地扫了一眼,发现自家大哥仍然是一脸淡漠。
“……”
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嘶,这定力,不愧是大哥。
伏特加肃然起敬。
随后又匆忙扫了眼监控画面。
光瞄见一个金发背影。
这时锐利的目光从一旁直射而来,伏特加打了个哆嗦猛然惊醒,见琴酒面色不善,他不敢再看,急忙退出去。
……
“嗯?”
察觉到一些异常,波本威士忌忽然停下动作,从怀里挖出黑发女人的小脸,发现dita已然快要昏厥,他不禁嗤笑出声。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用。”
随意摆弄了两下,发现女人真的毫无反应,金发青年看起来也顿时没了兴致,手臂发力,一把托住dita的臀腿将她抱起,一起下了床,但走到半途中,他像是想起了清醒时的黑发女人是如何的气人,不禁讽刺一笑。
“希望这般能让你听话点,不然真去了研究所……”
这番低语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微阖眼调整好气息,波本威士忌随意看了眼颤抖不息的怀里人,便毫无顾忌地松开手,转头就往浴室走去,任由前一秒与他情意绵绵的女人失去支撑后滑落,瘫软在地上。
完全就是一副用完就扔的无情姿态。
波本威士忌在浴室冲洗了多长时间门,就让昏过去的dita在没有地毯铺盖的地面上躺了多长时间门。
直到十几分钟后,金发青年围着浴巾一身清爽地走出来,才拉拽着dita手腕上的锁链,将人生生拖进了浴室。
……
等伏特加再被自家大哥召进来时,就看见这一幕。
这要不是确信波本威士忌目前很清醒,不会失手弄死dita,伏特加都觉得这幅画面像极了毁尸灭迹。
但自家大哥的态度也让他看不懂。
“要不我去找基尔……呃,照顾一下dita?”
在波本威士忌徒留dita躺在地上五分钟时,伏特加就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然而银发杀手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资料,否决道:“别多管闲事,备车,晚上有任务。”
“……是。”
伏特加不敢多言,但满脑子疑惑。
这怎么算多管闲事呢?
这要是让dita有个万一,正在进行的研究要怎么办?
六个小时后。
彼时正在忙碌别的事的伏特加听闻dita发烧生病的消息,不禁拍大腿叹息。
看,他就说dita得生病吧!
但给伏特加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琴酒有错,只能给自己找理由——像自家大哥这种体质强到出奇的男人,估计压根就没有生病的意识吧!
*
基尔找到波本威士忌时,一脸复杂。
她没想到对方说让dita生病就生病了,但他用的方式也实在是……有些过分。
想到她在dita身上看到的几乎遍布全身的指印,露在衣服外的吻-痕,以及脖子上紫红色的掐痕,要是不说dita和眼前这个公安是真实情侣关系,她一定认为是波本威士忌虐待了dita。
……不,这种情况也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虐待了。
基尔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陈述事实:“dita发烧了。”
“嗯。”
降谷零听完后神色平静,并不感到意外。
禁闭室有控温系统,地面温度不算低,但那要看跟什么比。
绮月那时候大汗淋漓、缺氧头晕,几近昏厥,身体热度也还没有平息,在这种缺乏抵抗力的状态下躺在地板上十几分钟,不感冒是不可能的。
更不用提他在浴室的时候根本没给她用热水。
如今虽然是发烧,但dita始终处于组织监控监测中,她一生病就会被人发现,还有医药研究所那群医学“精英”做治疗医生,降谷零虽然心疼恋人,但对她的病情并不担心,相反,为了不让dita那么快被研究所带走,他说不定还要想办法控制她病情好转的速度。
降谷零反而想起另一层隐患。
事情来得匆忙,他准备不全。
在浴室清洗的时候直接把昏厥的绮月弄哭弄醒,降谷零是真狠了心了,但可一点点风险也是风险。
所以,应该没那么“幸运”中奖吧……
降谷零摁摁酸胀的眉心,放下无用的担忧,回到眼前。
“以我、波本威士忌的态度,要去看望dita需要合适的机会,只能麻烦你传话了。”他拜托基尔道。
基尔点头道:“我会找机会跟dita提的。”
有基尔帮忙照顾绮月,降谷零暂时不担心。
他还要去处理一件更重要的事。
当金发混血青年踏进组织训练基地时,嘴边挂着的微笑一如既往得看似亲和,实则疏离冷淡,仿佛只是日常来做训练。
但若仔细看去,那双下垂眼中显现的灰紫眸色随光线悄然转深,隐藏在衣服下的浑身肌肉都紧绷着,维系着发力的最佳状态,单只插在衣兜的右手触及冰冷的配枪,一时分不清哪个更凉。
——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
因为他今天刚进行了一场豪赌。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几近无声,然而降谷零刚进入靶场站定,一股阴凉细微的气息袭突然来,他强行克制住反击的条件反射,任由对方施为。
“咯。”
机械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降谷零微微垂眼,看着地板上的反光。
不是第一次被枪顶脑袋,但自他如恶狼般撕咬下朗姆的势力,并逐步成为组织无可替代的高级干部后,这支伯-莱-塔还真是……久违了。
他勾唇,“gin。”
“bourbon。”对方回应道,低哑声线似是自带血腥气,开口就是要人命,“算计我,你竟然还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