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盘菜同时端上,齐斐的叫花鸡怎么看,怎么寒碜。为了公平公正,评委组分成了两组,五人先品尝香菱的,再品尝齐斐的,剩下五人则相反。
抽到先尝甜甜花酿鸡的几位评委纷纷喜笑颜开,那一团脏乎乎的东西,一看就不能吃。而抽到叫花鸡的评委,则肉眼可见地有些为难。
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有人先动了筷子。
只见这位评委用剪刀轻轻剪开缠绕叫花鸡的丝线,而后轻轻拨开泥壳。
深褐色的荷叶透出淡淡的清香,评委心里一动,莫非还是能吃的,他继续拨开荷叶,升腾的热气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这是……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香味却猛地钻进了鼻子!
他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
鸡肉鲜嫩无比,自身的肉香味和荷叶的清香融合在一起,令人惊奇的是鸡肉原本的味道并没有被佐料完全掩盖,而是得到了升华。夹入口中的鸡肉几乎不用咀嚼就能滑进腹腔。
吃了一块,仍旧意犹未尽,评委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其他人见他一块接一块的吃,心里心痒难耐,终于,几个人围着这盘叫花鸡,吃了个痛快。有人甚至根本不想尝试香菱的改良甜甜花酿鸡,他现在只想抱着叫花鸡吃个够。
评委们吃着,街边站着的街坊邻居们都看的口水直流,单单从这满街的香味,就能知道,这两位简直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啊。
大家都在心里暗下决心,等到这次比拼结束了,一定要去养膳斋里好好点上一盘尝尝!
香菱看在眼里,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拨开泥壳,竟然华丽变身,成了一盘珍馐美食,她也想知道什么味道。于是她提起筷子上前去,准备夹上一块。
拨开人群才发现,那盘叫花鸡已经所剩无几了!
香菱气鼓鼓地叉腰,“你们都吃完了,这可怎么比试?”
第二组的评委纷纷道,“我们的票,全都投给齐斐师傅。”虽然齐斐年纪轻轻就被称呼为师傅,但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不服气的,尤其是张二春,带头鼓起掌来。
哦对了,除了齐斐。
齐斐:我什么时候可以洗手。
现在齐斐已经获得了五票,剩下的人全都投给香菱,也是五对五的平局局面,齐斐摆摆手,他不太想让香菱伤心,“我们平局了。”
香菱还在生气,都怪这群人,不然自己就可以尝到叫花鸡的味道了,看看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
听闻这句话,街坊都鼓起掌来,无他,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和香菱打个平手,大家自然要庆贺一番。
“怎么平局了!”突兀的声音在鼓掌声中显得格外刺耳,刘福大声道,“怎么就算是平局了!”这个齐斐,简直自作主张,他若是赢了,岂不是能带来更多的客人和名气,也好叫自己长长脸。
现在好了,平局了,那自己的养膳寨该怎么办!
刘福猛地跳出来,他反对,他不同意,“继续比,继续比,两个人一定要分出胜负来。”
他这种行为在街坊邻居们看来纯粹是在扫兴,有几个同他交好的人忙站出来劝他,“平局大家都好看,何必要闹成这样呢?”
可刘福不依,还是大嚷着,直到张二春拦住了他,他才怏怏地停止了。
回过神的刘掌柜,才好想知道自己丢了个天大的人,当着孩子们的面耍无赖。他当下脸憋得通红,一甩手走了。
看来这养膳寨斋非卖不可,不然他还怎么在这条街上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