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种垂直的还是快。”夏秩说。

“距离长,和坡度缓但是短的差不多。”

夏秩观察了一下:“都快竖直下来了,短也比不上吧。”

“材质不一样。”

“摩擦差不多。”

“呵。”柏越不屑,“要不计个时?”

“行啊。”

“......”

船船被放在出发点,默默地听着,听到他们俩已经开始“五局三胜”,朝柏越小声道:“救救。”

【哈哈哈这次是真.救救】

【崽:不是我在玩滑滑梯,怎么变成玩我了】

【船:不把我当人是吧】

【终究是船船承担了所有】

【感觉船船都能听懂大人说话耶,还以为他不太明白】

【可能只是自己不喜欢说话,霸总都这样/酷】

船船出声之后,夏秩和柏越停止讨论,把崽抱下来。

由于研究对象不配合,这场实验无疾而终,但气氛还是较为僵硬。

当然主要是他俩曾经的固有矛盾导致,像一堆充斥着易燃空气的屋子,稍微有点火星就噼里啪啦,但柏越的态度就像行走的打火机。

娃落地之后,牵着夏秩的衣角就走,离滑滑梯远远的,也不要抱了。

走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原地停下来,朝柏越张开另一只小手。

柏越没有动。

“救救。”娃软软地叫柏越,小手在空中扎着等待。

【啊啊啊快牵他】

【这小手,好想握住】

【谁能拒绝】

柏越牵上之后,夏秩觉得三人这情形有点怪怪的,立刻松开了另一边。

娃又停下来,另一只手伸出去:“树树。”

【心疼我崽,好累】

【树树是啥呀?】

【应该是叔叔。】

【泪目,大学生伤心词】

见夏秩没有理他,船船换了个称呼:“下下。”

这一声小奶音喊到了所有人心上。

【夏夏!】

【夏秩,我命令你牵住他。求求你了。】

【哈哈船船化身友谊大使了】

【和平崽】

【休战崽】

夏秩犹豫了一下,握着他另一只手。

他和柏越站在崽的一左一右,娃又太矮,他俩很容易意外对视,余光一扫都有种莫名的尴尬。

目不斜视了一会儿之后,脸分别朝向两边。

【是因为刚刚的讨论闹别扭吗,怎么比船还幼稚】

【船:能不能成熟点】

【竟然觉得有点搭】

【你不是一个人】

【加一,一直不敢说】

【/害羞】

船船倒肉眼可见地比刚刚玩滑滑梯时愉悦,虽然仍是冷着小脸,但是脚步轻快不少。

毕竟小孩子的情绪是藏不住的。

回去之后,娃把外套脱了,挂在自己的专属衣架上。

他把自己的画展示给夏秩,这是他耗费一上午的成果。

纸的中央有一个上色的圆圈。

热烈的暖色叠在一起,加上一点点明丽的亮色,和小船头像的画风很像,线条潦草,配色夺目。

“诶呦崽,好漂亮的荷包蛋。”夏秩夸奖。

船船拧起小眉头,纠正:“下。”

“?”

船船指了指夏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