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了，我来解决。”沈末强硬道，并开始拿着刀在鲸鱼腹部比划。

越衡川蹙眉，阻止鲸爆有一定的危险性，谁也不知道这头鲸鱼体内的气压达到了多高的数值，就算操作没失误，过程中也会被弥漫的恶臭味包裹。

如果情况严重或出现失误，在割开口子的同时，鲸鱼体内的脏器和腐肉也会一齐喷射出来，血肉能瞬间洒满全身，难受至极，越衡川不想将沈末置于这种险地。

“这是我的责任。”越衡川意有所指道。

沈末连眼皮都没抬：“这不是你的责任，是他的。”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一旁的耿启华满腹疑问听了半晌，终于在最后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瞧着越衡川，惊道：“原来崔博士留下的那个研究员是你啊！可你当时明明有事不在，崔博士为什么……”

话到这里，就不好再往下说了，懂得都懂。

耿启华也不笨，一想到上午越衡川为了9号抹香鲸和崔博士剑拔弩张的对峙场面，顿时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沈末抬头，问道：“有防护服和面罩吗？”

话音刚落，人群外就赶过来两个消防员，他们拿着三套防护用具：“这里。”

沈末接过换上，越衡川见劝不住沈末，索性也拿了套穿上了。

“让大家先远离这里，不要靠近，再联系几辆起重机和平板拖车，等放完气先把12号运到研究所。”沈末有条不紊道。

耿启华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闻言让沈末小心点，自己就带着众人去忙了。

没多久，现场只剩下全副武装的沈末和越衡川两人，他们隔着护目镜彼此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末知晓越衡川的想法，越衡川也理解沈末的执着。

两人移步到死去的抹香鲸幼崽身侧，沈末执刀，越衡川凝眉敛神，心无旁骛判断第一刀的位置，与此同时，沈末用手轻轻摸着鲸鱼的腹部，在找一个最合适的下刀点。

须臾，沈末的指尖和越衡川的指尖在同一位置交汇，他们抬眸，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笃定。

他们互相点了点头，下一刻，沈末握紧了刀柄，越衡川则握紧了沈末执刀的手，然后两人一起，将刀尖缓慢刺进了抹香鲸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