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吸了口气,镇定道:“或者你有别的解决方式,可以提出来,我们是在协商。”
沈末想着毕竟后面还要合作,关系不能闹僵。
空气静默良久,两人隔空对望。
就在沈末以为越衡川要提什么条件时,就听到这人正常开口,声音很轻:“都听你的。肚子饿不饿,我做了两份三明治。”
沈末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越衡川和他想法一致,愿意配合。
他低头看了眼表:“不饿,你都吃了吧。这件事记得保密。我等会儿还有课,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沈末头也不回走了。
直到打上车,沈末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没人知道他刚花了多少力气才维持住最基础的淡定。
不知为何,自从今早醒来,只要一和越衡川对视,他的心就要慌上一分,难道这就是一夜情的后遗症?简直和那家烧酒的后劲有的一拼。
沈末闭了闭眼睛,将大脑暂时清空,他等会儿还有课,得保留精力给学生上课。
只要是南州海洋大学的学生,都很崇拜年轻有为的沈教授,也喜欢上他的课,因此他的课上,从来没有人缺勤,甚至还有来蹭课的,只为一睹沈教授芳容……哦不……学识。
这就导致原本四点半就能下班的沈末,硬生生被一群学生围着请教问题,直到五点多才出了教室门。
沈末一走,就有学生小声和身边的人说:“教授今天脸色好像不太好,声音也有点哑,应该是生病了。”
“是啊是啊,我也感觉,好像站都站不稳,可能是低血糖头晕。”
“拖着病体只为给我们上课,啊好感动,我这个废物现在就去图书馆学习!”
“……”
连续讲了好几个小时的课,沈末嗓子干的发疼,身体也疲惫不堪,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沈末就住在学校,这是学校特意配给他的房子,两室一厅,入职以来他一直住在这里,图个方便。
一回家,沈末随口吃了点面包补充体力,就直奔浴室。
他的身体已经被越衡川清理过,很干净,但可能是心理作用,他总感觉体内还残留着越衡川的气息,无论如何也散不去。
从昨天到今天连续不断地操劳,让沈末的身体到达了极限,他困得两眼发黑,从浴室出来后倒头就睡。
只是刚躺下,一阵电话铃突兀响起,打破了沈末这来之不易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