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酒,跟调酒师说想要
一杯可以安慰别人的酒,她就推荐这杯,名字叫勇敢的心。”
辛明澈音调一直很低,有种羞于说出口的感觉,说的时候也不敢直视简安的眼睛,可余光却一直偷看过来,似乎在观察简安的反应。
简安长长地“额”了一声,说:“我没喝过,听说度数很高。”
知道辛明澈是想安慰她,简安莫名有点适应不过来,她想不到辛明澈会这么柔情,简安还以为辛明澈真的时没有情感的机器。
简安顿了顿注视着她愈发冻红的手指,让她把酒杯放下来,似乎有些尴尬弥漫在两个人之间,简安也浑身不自在,
辛明澈把那杯鸡尾酒放在桌子上,淡蓝色的液体很好看,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勾得简安酒瘾犯了,辛明澈又忽然一本正经地提醒她:
“对,调酒师说度数很高,所以你想喝也不能喝。”
语气过于正式,让简安回忆之前她霸道凌厉的风格,所以还是没有完全变,但简安感觉辛明澈性格也没那么坏,只是没把握好分寸。
“你当我傻吗?我肯定不会喝啊,我还不想死那么快。”
简安语调上扬,说话轻飘飘的没力气,但听起来精神了很多,辛明澈紧蹙的眉头舒开了,心里有了一点欣慰,看来没白费功夫,对简安还是有点帮助的。
“那就好。”
辛明澈唇边浮起很浅很浅的笑意,藏不住的,因为她额角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加上头发梳得太整齐,做什么表情都会很明显,简安没见她露出过这种神情。
那不然呢,既然都活下来了,为什么还要想着去死,简安自认为不傻,不过话说回来有个人聊聊天还是挺好的,已经退化到和辛明澈这种人都能聊上天的程度了。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简安你好好休息。”辛明澈看了一眼碗上的手表,到点就走的样子。
明明刚刚还说想多待一会,现在又没有任何留恋的样子,不知道辛明澈是什么意思,迫于面子,简安也问不出口,有气无力地说了声,
“行,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爸妈两个老人家有时候忙,也不能时时过来,简安有的时候希望有人陪着,但大部分时候更想一个人呆着,看到家人担忧的眼神她心口就堵得慌。
接下来这两天辛明澈没有来,在床上瘫了两个月的简安终于被通知可以出去转一转了,简爸推来一个轮椅,三个人扶着简安,她才能勉强坐到轮椅上。
简安膝盖弯曲的时候感觉肉有种快要裂开的感觉,医生问她,
“感觉很痛吗?创面还没有完全恢复的。”
简安摇头说没有,她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实在是厌恶了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就算疼也扛得住。
简安一开始想着自己现在杯绷带裹着像个木乃伊一样,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她是谁,没人在意。
可当妈妈把她推出走廊外的时候,一路上迎来异样的打量和目光还是让她有些退缩了,简安缓缓地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