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被简安逗得哈哈笑,帮辛明澈拔针,卸掉了输液管,贴上了按压棉团,
“这最后一瓶输液瓶,也没剩多少了,顺道帮你拔针了。”
“谢谢护士啦。”
简安似乎很得意,不知道笑什么笑得那么灿烂,显得贱兮兮的。
坐在床上的辛明澈换姿势平躺下来,余光瞥见简安重新翘腿坐回椅子上,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知道简安想做什么,只觉得她留在这里具有很大危险性,于是,辛明澈开始出言赶人,
“如果只是来作秀给爸妈看,那你现在可以走了,不送。”
黑色绑带马丁靴显得简安的腿很长,她站在床边徘徊,像是在散步,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
“如果我不是来作秀的呢?”
辛明澈闭上眼假寐,侧睡着,扎过针的手搭在被子上,睡前还不忘冷落简安。
“那请自便。”
“什么嘛,辛总怎么老是凶人家,人家来照顾你,你还不领情...”
简安故作矫情,瞅见辛明澈烦躁地拧起眉头才肯罢休,反锁病房的门,关灯,跳上沙发上打游戏。
夜渐渐深了,通风的窗户渗透些凉意来,简安感觉冷,捞起沙发边的柔软羊毛外套往身上盖,好像是辛明澈的。
难怪有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香香软软。
玩游戏玩得上头,简安摘下耳机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幸好明天是周末,不然负罪感极重。
“你怎么能拿我的外套披在身上...?”
病床上传来动静,像是梦中的呓语,辛明澈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澄亮的眼朝简安看过来,带着迷糊。
简安不确定辛明澈是睡着的还是醒的,把外套从身上挪开,后面又没见了动静。
辛明澈额角冒着冷汗,被噩梦惊醒片刻,醒来看见简安还坐在沙发上,莫名安心下来。
沉重的困倦让她很快陷入睡眠,直到第二天才想起来简安在医院守了她一整晚。
简安为什么忽然这么好心?辛明澈蹙眉。
过了两天,辛明澈身体差不多调理好了,年过一半了,第一次过上完整的周末,很难得,她在家做做烘焙,练练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