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却在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前者是今生的郁久霏,后者是已经失败了的前世郁久霏。
心理医生最后给出了报告,认为楼十一的诊断没有问题,毕竟一个人已经建立起心理防线的人,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许多人在成年后忽然崩溃,就是没有建立好心理防线,还没有可以在伤害无可挽回前拉一把的人,郁久霏这辈子都遇上了,算是幸运吧,她的计划,很完美地实现了。
楼十一带郁久霏去看了一次冷冻起来的身体,那具身体明明已经死亡多年,却还是能看见脸上的疲惫与痛苦,仿佛麻药与死亡都无法带走已经刻进骨子里的伤害。
郁久霏抬手摸摸玻璃:“我记不得那些事,但我会因为她难过,很难过,又像跟世界隔着一层,那么痛苦,又没办法把自己的痛苦告诉这个世界。”
从医学上说,这叫人格解体,在郁久霏的世界,对这个的研究不多,到了公司后,曾试图治疗,但效果不佳,以及,在郁久霏看起来最健康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以为痊愈了。
就像许多具有类似症状的人,某天睡了一觉起来,忽然感受到了世界的真实。
但郁久霏不是,她从未感受过世界的真实,她怀疑整个宇宙都是虚假的,并且试图去证明,最后只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痛苦。
病症来去匆匆,郁久霏自己了解许多知识,却救不了自己,她在极度孤独与绝望的时候,选择打破自己来重生,并且调整了基因,当时她的想法甚至只有理论。
高纬度有科技生命,但没人会觉得,重生后还是自己,哪怕基因一致,带着记忆、经历、情感才是一个人啊。
郁久霏给出的理由为:我不具备人类的情感,记忆与经历都是可以填充的,我只是想塑造一个真正可以具备情感的我,所以,与其说我无法复制自己,不如说,我在创造一个真正的郁久霏。
作为真实人类的郁久霏。
直到死亡那一刻,郁久霏都没有真实感,她躺在手术台上,跟楼十一说:“楼十一,我好像从来没觉得你是真实活在我身边的,如果我醒来,你记得想办法,告诉我,你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幻想……”
楼十一慢慢推进了药水,轻声应道:“好……”
——
重新回到公司,郁久霏对业务上手还算快,她的二次游戏记录还留在原地,因为她现在用的卡是公司工作卡,所以停在难度三的关卡也没事。
郁久霏在熟悉业务的时候问过楼十一,关于沈西聆、主母跟城主的信息。
楼十一说,沈西聆跟主母都是已经死亡的数据,城主倒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