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然见她眼神真挚言语恳切,心里恐怕想的是以后如何联合自己共抗晋王,想到方言对她的评价,是个小狐狸,不自禁扬了扬眉,笑如春山。

“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谢昭然告辞而去,小七立在盛宁安身旁,见她把玩着那枚玉佩,有些忧心的问道,“郡主,原来谢世子竟然是那位公子,我看他温柔可亲待人和气,他是真心要帮您吗?”

盛宁安扑哧一笑,拧了拧小七的脸颊,“傻小七,他是谢家的世子,这种世家大族,若是没点城府,早就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想了想叹口气,“若是想让别人帮助你,首先要成为有用的人,没利可图谁也不会永远帮着你。”

“我,小七会永远跟着郡主。”小七斩钉截铁道。

盛宁安笑得眉眼弯弯,“你怎么能和他们比,你是小七啊。”

两人说话间,谢昭然言出必行,没多久便把盖了印章的书函命人送给盛宁安,等到虞风带着小七从外回来的时候,见到谢世子的亲笔书函,整个人都惊呆了。

盛宁安将当日在义庄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虞风,虞风点点头,“这个世子也是个人物,宁安,既如此,我们明天就启程回京吧,在这里,总是不踏实。”

“好,宁安听舅舅的。”

晚些时候,盛宁安命人告知谢昭然明日要返京的事情,谢昭然也未挽留,命人准备好各色礼物,给到晋王以及晋王妃等等。

第二日一早,盛宁安一行到了清远镇城门处,谢昭然已带着方言领着一干随从等在城门口,盛宁安忙下了马车,虞风也翻身下马,客套几句,“劳驾世子相送,不胜惶恐。”

谢昭然眉眼宛然,笑如春风拂面,“郡主和将军客气了,两位到清远镇的时候,我旧疾未愈无法恭迎,未尽地主之谊,如今相送原是应该的,只可惜两位行色匆匆,未及设宴款待,实在遗憾。”

“世子客气了,世子以后来京城,我们必定倒履相迎。”

“好,一言为定。”

谢昭然一直送到官道上,目送盛宁安和虞风一行人渐渐远去,方才作罢,正要上马车,方言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世子,据京城的暗卫回报,镇国公已到京城,是来参加郡主的及笄宴和晋王妃的封后大典。”

谢昭然唇角勾了勾,神情带了些悲悯,“镇国公的命休矣,虞家怕是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