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近半月不见的姚宣辞会出现在她面前?
此时,青年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抹掉那串坠在眼角的泪珠,“为何要哭?”
温琼恍惚间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泪,她指甲掐进掌心,舔唇尝到一抹腥甜。
女子眼尾泛着红,甚是惹人怜惜。
姚宣辞弯曲起指节,温柔蹭掉她红唇上那粒血珠,“阿琼何时醒的?”
青年凑得有点近,淡淡的青竹木香萦绕在鼻尖,而温琼却紧盯着他束在额间那条锦条玉带。
忍不住探出手,指尖轻颤着抚上去。
嫁至侯府的第二个夏日,东宫太子生辰宴时,姚宣辞曾戴过这条白玉额带,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打扮,故此记忆深刻。
他说是少年时太子所赠。
可后来新后召她入宫,她瞧见那郑家二姑娘也戴着条白锦抹额,连锦条上的暗纹都一模一样。
“夫君……可真好看。”
青年攥住她泛凉的指尖握在自己掌心中,漫不经心,“弱冠之时,太子所赠。”
听到如当初一样的回答,让温琼心尖一颤,混乱的脑袋清明了些许。
多出的那些记忆似乎是她的上一世。
她死在两年后大雪纷飞的清瑜院。
女子眉眼低垂瞧着分外乖顺,姚宣辞把玩着她细白的指,“今日太子生辰宫宴,阿琼若是再睡下去,可就要错过了。”
“你可知你一昏过去,把宋嬷嬷他们吓得不轻,阿琼还没回答我你何时醒的?”
温琼抿着唇,浅瞳里透着丝乖巧,“才醒,醒来时听着有人说妾身兄长来了。”
“哦,那真巧。”
她捕捉到青年眼中一抹深思审视之色,心中有些茫然,他……是在怀疑她?
为何要怀疑她?
温琼无心多想,只想理清杂乱无章的记忆,她努力回忆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小声道,“东宫之宴……该是开始了罢?”
“父亲他们已出发,我在等你。”姚宣辞捏着绢帕细细擦净她脸颊的泪痕。
“方才阿琼为何哭?”
“……妾身晕倒时,身上磕到了。”温琼捂住了左臂手肘,低垂下眉眼掩住心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