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是大块头,也是虞刑的死敌,恨不得虞刑立马原地七窍流血、早死早超生的对头。
“虞刑,你恩将仇报,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栽培吗?你对得起村里人对你的关心吗?没有我们,你能活下来!”大队长不要脸的指责让虞刑乐出声来。
“恩将仇报?说得挺准,你们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呢!”虞刑阴阳怪气,充满阴霾的眼神扫过所有人。
当年他父母为村里免费为村里培养学生,村里考出去的唯一的高中生,就是他们教出来的,可结果呢?他们出事以后,没人替他们说上一句话,村民担心引火烧身,他可以理解。但是,他们在他的父母要被打死了,奄奄一息的时候,竟然接下了看管讨伐他们的任务,甚至打骂欺辱。
整个大梁村的村民,有一个算一个,他们都是凶手!他们一块儿杀死了他的父母!
原身的仇恨,让虞刑红了双眼。
这都是血债!
“虞刑,你竟然反咬一口,你现在住的房子可是村里的财产,你既不知道感恩,我们也没必要再护着你了!”梁大队长话音落下,他身后的青年们举起手里的家伙事儿,朝虞刑进攻而来。
各种镰刀、锄头,铁锹都轮过来,虞刑闪身夺过,他抓起扁担,冲进敌方阵营,他有功夫底子,三两下就撂倒一片,很快,十几个人躺在地上哀嚎,还能站着的也就只有只动嘴皮子的大队长跟大块头。
梁大队长见状,狠狠地推了大块头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从小你不就摁着虞刑揍吗,拿出你的本事,打服他!”
大块头握紧手里的烫板,高高举起,往虞刑脑袋砸去。
这一下,是奔着要虞刑的命去的。
烫板狠狠落下的那一刹那,虞刑侧身避开,扁担的一头顺势落在大块头后脊,“砰”一声闷响,大块头往前扑去,险些撞树上,他揉了揉后背,忍着火辣辣的痛感,再次朝虞刑攻去。
这一次,虞刑也下了狠手,躲避的同时,一扁担敲在大块头膝窝。
“扑通”一声,大块头朝虞刑跪下,这还不算,因为紧跟着落在他后背同一伤处的扁担,他磕了个很响的响头,脑门也瞬间被石子尖锐的棱角割破。
梁大队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躺在地上,或是抱着肚子,或是搂着膝盖的“伤员”们也都瞪圆眼珠。
他们村“武力值第一”的大块头,就这么被打倒了,还给虞刑磕响头!
虞刑看着,却并不觉得解气,只是一个响头而已,比起原身受的苦,这些都算轻的。
他扔了扁担,在大块头挣扎着想起来前,一脚踩在他后背,大块头就地趴了下去,啃了一嘴泥。
他歪着头,吐了一口血,阴鸷地盯着虞刑。
“就是这种眼神,我很喜欢!”虞刑一边说着喜爱,一边随手抓起大块头的头发,把他的脸摁到了新鲜的牛粪里。
处理完大块头,虞刑一步步朝“伤员”走来,他们满眼惊恐,有的已经爬起来,给虞刑跪着磕头了。
其中就数强子跟大刘磕得最虔诚。
“你们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大哥,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来找你麻烦,不是我们要来的,是……是大块头还有大队长,他们说要来找你麻烦!”
“是吗?”蹲下的虞刑玩味地挑起嘴唇,并看向腿软得站不住的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