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解读出暗号了?”大桥恋端了一杯鸡尾酒,用蝶豆花和薄荷糖浆调制出的蓝绿色和她的眼睛近乎一致。
“这……”鹤知沉吟半晌,仿佛在进行激烈的头脑风暴,“并没有。”
“但你不觉得我这样看起来很有内涵吗?”
“……只会让我确信你是个草包。”
小鹤为她有眼无珠感到悲哀。
“预告函预告函……找到了!”穿着粉色裙子的少女跑过来,“贺知小姐,您好,打扰了,请问可以给我看一下预告函吗?”
尽管少女已经穿上复古华丽的长裙,脸上也化了合适的妆容,头上却没有选择相应的配饰,而是戴了个朴素的发箍——倒也不奇怪,年轻人不正式的聚会,虽然建议了服装方向,但总有人不听取建议,穿什么的都有,常服已经很不出格,玩偶服和cosplay比比皆是,大桥恋都称不上怪人了。
微笑着将小纸片递给少女,小鹤不动声色地瞥向缩在黑熊玩偶装里的小恋。
“铃木园子,见过几次面。你比她长姐都大六七岁,根本是两代人了,没什么交集。”黑熊热情友好地为失忆人士解答。
失忆人士受用不起她的热情,怏怏不乐地决定远离这只会喝酒的黑熊,并身体力行地往后退了两步。
“砰”,她的后背和某个人撞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鹤知转过身去道歉,“我没有看路,您没受伤吧?”
那也是个怪人,穿印着椰树的沙滩衬衫沙滩裤过来,气氛一下子就夏威夷了。
“没事没事,让美女碰一碰,一整天都会变得幸运呢。”晒得黝黑发亮的男子不以为意,“好久不见,贺知小姐还是如此美丽。”
“井上一二,井上货运的少主,不熟。”黑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鹤知撞坏了脑子失忆了,不记得你,见谅。”
玩偶服大大的熊脑袋帽子遮住了大桥恋的半张脸,井上一二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他又不是没见过贺知家的养女。
站在他身后的安室透保持着微笑,目光却微微一凝。
“很抱歉,井上先生,我谁也不记得了。”鹤知把手摊开,满脸无奈。
“安室教练也来了?”
“教练?哦,安室你说的最近在做教练就是指……”
“是给迹部少爷做教练。”安室透不着痕迹地收回打量黑熊的目光,自然地接上话,“贺知小姐也对怪盗感兴趣吗?他在年轻的女士中很受欢迎。”
“不,并不……”鹤知羡慕地看着他们衣着和体格。要是发生意外,他们肯定能跑到最前面。
大桥恋悄无声息地退到后面去。
安室透,亡母的学生、井上货运下任掌权人的朋友、景吾的网球教练……是巧合吗?
她三年没有回国,期间因为各种原因跟国内的人连邮件往来都寥寥,一回来就碰见了小时候的朋友?
人生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