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已逝”的同学

人生中总有许许多多不可放弃的东西,有时候,一些没有必要的自尊可以适时放弃。

小鹤的眼皮跟着衣摆一起失望地垂下。

呿。

“‘千速’是谁?我认识吗?”鹤知想知道是谁阻止了她观赏肉.体。

松田阵平剥了根香蕉,忧郁得像只求偶失败的大猩猩:“是研二的姐姐,老师你应该是没见过。”

“嗯,是我姐姐,也是小阵平追求的十几年都没有成功的初恋。”萩原研二举起果叉的同时也往松田阵平心里扎了一刀。

“那‘零’呢?另一个他追求了十几年的女孩?”

“哪有人同时喜欢两个人的,你不要污蔑我!”松田阵平抗议,“零是男的。”

“是吗?”鹤知露出羞涩又礼貌的微笑,径直又给他一刀,“听起来虽然奇怪,但反正也没有成功,同时追两个也不是没可能。”

萩原研二摸摸下巴:“嗯,这倒是,如果零是女孩子,肯定不会理小阵平的。”

松田阵平才吃了半根香蕉就堵得吃不下了,悲愤呐喊:“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一个人,其次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一个人,最后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还有良心吗!”

“怎么会没有,我忍笑也是忍得很辛苦的!”

快活的笑声再次充满了病房,松田阵平含恨吃下了剩下半根香蕉。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时间也不早了,松田阵平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现在一放松,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来,干脆在上一个哈欠结束、下一个未来之前,率先告辞:“老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下次我们会约班长一起过来,到时候老师应该就快出院了吧?班长快结婚了,还想邀请老师参加婚礼呢。”

婚礼?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到这个词,鹤知情不自禁地浑身一抖,这一抖让她脸上的笑容都显得有点扭曲:“慢走啊。有机会的话让我见见千速?”

“哦,还有零。”

松田阵平回头看她,欲言又止。

萩原研二稳住了,笑容跟刚才一样。只是此刻连都沉默稍显突兀。

“零他……”

“他?”

“……”他们没有再说话了。

???不是,你们突然这样是要闹哪样啊!

联想到他们的职业,小鹤心里隐隐有了明悟。

“抱歉,”鹤知歉疚地说,两眼一挤还礼貌地泛个泪光,“我不应该提起你们伤心事的,请节哀。”

松田和萩原对视一眼,似悲似喜,感情复杂程度直逼“隔壁大爷二舅去世老婆出轨儿女出柜,老爸v我50让我参加肯德基疯狂星期四坐下来边吃边听”。

“这样……也挺好的。”他们沉重而快乐地说着。

???

零是这种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