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说那位黄金圣斗士是在这里圆寂的……”沙加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一个弧度，“我没有感到任何对死亡的负面情绪，反而是充满希望的……喜悦。”

“喜悦？”

“没错，就是那种……夙愿达成的喜悦。”

“……”

难得看到一向淡定的穆露出近似懵逼的表情，沙加忍不住笑了。

“谢谢你特地带我来这里……”

“咳，我只是觉得这里也许有助你的修行……”穆似乎被金发小少年的笑容晃了一下，脸上泛起淡淡红晕，握拳咳了一声，然后转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练的空间？”那么大一串念珠，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这个啊……”沙加于是把来华国前撒加把他们这些后辈都教训了一顿的事说了一遍。

穆听得目瞪口呆。

撒加的武力值很高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但连番接受黄金圣斗士的挑战，居然一场不败，还把一个空间系的技能用得花样百出……

沙加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方面我不是很擅长……空间也就够放这串念珠……”

穆：“……”

“不过……”金发小少年话锋一转，“那一战之后，我心有感触，但一直不知正确的道路在哪里……直到今天你带我来这里……”

“在这里，我能感受到那位处女座前辈追寻的道……”

说着，金发小少年径直走到房间正中央盘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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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前辈也曾像我一样迷茫过，为救不了众生而痛苦过……佛陀跟我说，人世间有无尽的痛苦，但也有喜悦存在，就像美丽的花会盛开，也总有一天会凋谢……这个世界上的生命总是在运动不息，变化不止，最后归于死亡……”

穆在沙加对面坐下，静静地听着金发小少年的感悟，没有随意插嘴。

“我那时很悲伤，问佛陀，如果人的一生归根到底都只有死亡这一个结局，那么人为什么还要追求像喜悦和爱这样一旦死亡就会化为虚无的东西呢？人到底为何而生？”

说到这里，金发小少年圆润的包子脸上抑制不住露出悲悯之色，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穆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沙加的问题，其实很多人一生都在追寻答案。

不同信仰的人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像是他们嘉米尔一族，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继承先祖遗志，守护雅典娜女神。

那么沙加呢？

是像那位处女座黄金圣斗士前辈那样孜孜不倦地追寻真理，还是……

穆有些出神，等回神时居然发现金发小少年睁眼了，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宛如婴孩般纯净。

“你怎么……”穆吃了一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突然明白了那位前辈的心情，佛陀说，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结束……”金发小少年低头盯着手中的念珠，神色温柔。

“那只是轮回的一种开始……”

说完，金发小少年又阖上双眼，似乎进入了入定状态。

穆知道沙加这是又有感悟了，也不敢打扰他，悄悄起身离开了房间。

刚把房门关好，回头就看到抱臂倚在楼梯口墙边的艾俄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