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不愧是已经在东区站住脚的头目,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种长时间混黑的气质加上高大的体格直接吓住了对方,他们迅速闭嘴从这里撤离。
希帕提娅却在想其他的事情,所以只有他能看见这幅画的内容?可红头罩算神秘侧的人吗?她思考了一会没有得出结论。
扎坦娜曾经评价她,合格又不合格的女巫,“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强大,但是你却不懂得如何利用它们。”
自己当时怎么想的来着?不懂也没关系,顺其自然。
女巫醒来后,没有熟人也没有仇人,似乎所有的痕迹都如刺客联盟所说的一般,断绝在了两百年之前,希帕提娅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如何隐藏,又是如何与那些自己相熟的人联系的。
她从刺客联盟离开去到英国后,遇见了康斯坦丁和扎坦娜,她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在这期间也一直没有人找上门来。
失去记忆是过去的希帕提娅为现在做出的决定,显然那个希帕提娅有自信她可以很好地活下去,醒来时什么都没留的话,她就理解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
她对此的心态很好,既然和过去没有联系,重新开始也是一种选择。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与原本设想的有些偏差,希帕提娅一寸一寸近乎严苛地检查画面,终于,她在接近底部的地方,隐蔽的手部线条中发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签名。
维托.希尔,这个人是谁?希帕提娅将这个名字飞快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在确定自己看见这个名字时大脑没有给予任何反馈后,她就暂时把这个名字扔到了角落里,目前对于她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待会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叫我。”希帕提娅语气罕见的认真。
杰森皱眉,“你要做什么?”
“看看我有没有给自己留点遗产。”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过去。
“你应该知道画的外面都有保护吧?”
“这样就够了。”希帕提娅将手伸到与画作堪堪还剩十几厘米的地方,与画中女巫的手持平,两双黑色的眼睛相对而望。
希帕提娅闭眼,下一刻再睁眼已经是另一幅场景,“你来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黑发女郎笑盈盈地盯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抛弄着手里的金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盯着黑发女郎看了几秒,而后直接伸手,“我应该给自己留了什么吧?”
“这么急做什么?”黑发女郎似笑似嗔,“我都好久没和人聊天了。”
她灵巧地从桌上跳下来,地上那些手并不是实体,更像是幽灵鬼魂一类的东西,它们的手触到地上的金币后,又直接从中间穿了过去。
黑发女郎直接从他们上面走过,它们纷纷收回够弄金币的手,没来得及撤走被踩中的,发出古怪的咕叽声,她走过来牵住希帕提娅,两个人往画面深处走去...
杰森看着希帕提娅以这种古怪的姿势站在那里,估摸着已经超过十分钟了,他突然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赶在晚上闭馆前几个小时来这里,这个时候人流量最少,被人看见误认为是神经病的概率也最低。
在确定希帕提娅暂时没什么事以后,杰森干脆把注意力放到了周围其他的展览品上,左右来都来了,两个人里总应该有一个做点在艺术馆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