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点头，“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所以……”空和荧对视一眼，那个小女孩很有可能和她们失去的记忆有关。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璃月能够平稳度过这次危机。

几日后，璃月的仙人再次降临这片土地，这是他们守护了整整三千七百年的土地。此刻的场景恰如山下说书人所说海中有妖魔作乱，留云合眼间恍惚又看到了当初民不聊生的景象。

“现在需要放下成见，一同御敌。”仙人中混迹尘世最久的萍姥姥最先开口，留云点头“本仙没什么异议。”

被怨恨填充的漩涡魔神奥赛尔嘶鸣着，眼中不复清明。千岩军疏导人群，避免发生大规模的人员伤亡，不卜庐的医师忙成一团，连七七这个采药人员都拉过来帮忙。

凡人的力量在魔神面前似乎是微小的、不足一提的。过往的历史似乎都在警告人们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类根本不可能战胜魔神，但群玉阁上却无一人退缩。

只要攻破面前这座小小的阁楼，就可以占领身后肥沃的土地，经过千百年的磨损，奥赛尔不再思考为什么摩拉克斯居然没在。刻在血肉中的争斗，让祂向这座被誉为提瓦特最繁华的城市发动了进攻。

属于魔神的庞大身躯和不似凡人的冰冷竖眸，无不给人心灵上的压迫。

沉寂千年的仙家术法再一次重现，操纵着归终机，寻找奥赛尔的破绽。

金发的旅者穿梭在群玉阁上，一波又一波的愚人众无止境的袭来，不遗余力的破坏着归终机。

手执无锋剑的空和荧对视一眼，眼中是千年沉淀的默契，他们没有说话，干净利落的解决无数个想要靠近归终机的愚人众。

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中，奥赛尔已显颓势，可祂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璃月。铺天盖地的元素力蔓延在璃月港的四周，凝光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沉默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群玉阁。

那一天，整个璃月港的人都听见了轰鸣声，包括远在奥藏山的霁月。站在山巅处，霁月紧紧握住申鹤的手，看着远处的滔天海浪，语气中掩盖不住担忧“申鹤姐姐，鹤真君不会有事吧！”

巨大的群玉阁从天而降，肆虐的魔神坠入海中。看着依旧不掩忧虑的仙人，凝光开口道：“众仙家守护璃月迄今已有三千七百多年，接下来是属于人治的时代。”

……

像请仙典仪可以年年见，可送仙的话怕是几百年都没一例。这次主持送仙典仪的人是胡桃，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还是在玉京台，明明前不久才举行过请仙典仪，你说岩王爷怎么就去了呢。

不少年龄大的老人掉了眼泪，小姑娘掏出自己的手绢，抹着眼泪。这意味着岩王帝君真的要离他们远去了，那个陪伴璃月人三千七百多年的帝君，真的不在了。从此以后，璃月将成为真正意义上人治的城市。

桃李年华的堂主脸上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肃穆，手结往生印，送别了帝君的最后一程。

一只仙鹤刚收拢翅膀，脚边就围过来一只小团子“鹤真君，你没事吧？”霁月边说边用目光扫视留云身上有没有伤口，发现并无大碍后，她松了一口气。

“所以，鹤真君，帝君真的不在了吗？”

留云摇头又点头，“或许以后是帝君也不是帝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