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并未察觉到不对,点头说道:“应该是的吧?”
“也没有摩拉吗?”
甘雨摸着霁月柔软的银发“处理事务是我与帝君的契约,那在月海亭工作就是我与璃月的契约了。”
身为七星总秘书,甘雨的摩拉自从前几百年起就堆在洞府放不下。
“除了借给稻妻的一笔摩拉,现在基本上所有的摩拉我都交给七星做慈善。”
“是这样的吗?”霁月握住甘雨的手“那甘雨姐姐有没有想过如果璃月迎来人治的时代,你将去往何方?”
甘雨愣住,人治的时代,无论怎么看都离她很是遥远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骨子中作为仙的一部分肯定不会在呆在月海亭,可作为人的那一部分又会渴望着人间的温暖。
她迷茫的摇头“我不知道,霁月,我不知道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会如何独处。”
《花花和花花》销量是菀青没有想到的,尽管这类书籍属实不太受欢迎,可它揭露着无论是璃月还是八大国家都存在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偏远地区教育资源的稀缺。在提瓦特这片土地上存在着很多务农为生的家庭,这类家庭往往重男轻女,有不少在女孩子刚出生是就将其溺死在水盆中。
璃月是一个以经商为主的国家,但就菀青所知,即使现在也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即使明令出台了法令、即使规定男女同工同酬,可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情况呢。
原来那些问题并不是没人看见,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指出来呀。忍着毒疮,不去摸、不去碰,就好像它并不存在似的。
好的作品应该是打动人心的,谢晚意那个家伙到底遇到了什么,才会写出这样的作品呢?
如果说《海的女儿》是写给孩子的童话,《一念之错》是写给少女的梦,那《花花与花花》就是对现实的批判,寥寥数笔便刻画出鲜明的场景和揭示出璃月社会根本问题。
前几日菀青就见过好几个带着谢晚意作品前来拜访“君和”的须弥学者,他们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狂热,菀青听了一下午对谢晚意的吹捧,那天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看着这几日趋于稳定的数据,菀青将属于谢晚意的稿费装入信封,前不久,菀青难得的收到谢晚意的来信,说是如果有稿费就寄到之前的地址处,信的末尾墨色笔迹微停顿,但还是可以清楚的认出那是一句“谢谢。”
随着谢晚意逐渐声名鹊起,菀青都不知道君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不少谢晚意的脑残粉,有些人甚至前去打听谢晚意现在的住处,从周围邻居处得知,长得很好看的黑发女子几个月前就出门了,只剩下一个黑发琥珀眸的女子仍在居住。
得知这样的情况,自诩脾气好的菀青大发雷霆“作为编辑,我们首先要做好的就是作者的保密,如果随意泄露他人的信息,这将上升到法律方面的问题。”
“石韫玉,我记得之前就是你负责谢晚意的,对吧?”
石韫玉嚅嗫的开口,看上去想说什么,但最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再说话。
菀青难得的给出了自己的劝诫,“我知道有可能你最喜欢的一本书和最讨厌的一本书或许都是同一个作者写的,但这绝不是你将主观情感强加给作者的原因。”
“对不起,你被解雇了。错误这件事发生一次就够了,还有所有打着君和名义去拜访谢晚意的人,扣三个月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