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我再次叫了他一遍安抚他,“我好像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安德鲁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对我温和地笑笑,“贝拉,你没有告诉我今天还有朋友要来,我只做了我们俩人的餐,我再去搞点吃的。”他的语气有些委屈,又好像是一副男主人的口吻,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重新回到厨房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留下我和看不出喜怒的内马尔,我拿了张纸和笔递给他,“大球星签个名,谢谢。”他笑了笑,在纸上敷衍地签了个名字,然后拽着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了露台。
他的力气有些大,咯得我手腕的骨头有些疼,我意识到他生气了,并且很严重。他笑着问我,“安德鲁,安迪,田螺姑娘?”我知道这是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兆,勾了勾他的手指,可是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这只美洲豹要彻底地炸毛了。
“第一天,离开的第一天...”他舔了舔嘴唇,看着别处喃喃自语,又俯视我,“复合了吗?”我摇了摇头,可他气得似乎已经没有理智了,继续说:“不知道?还是不关我的事?伊莎贝拉...”
未等我开口,他低下头笑了笑,“无所谓,不关我的事。”然后他猛烈地吻了下来,堵住了我的唇,我的脑袋被他的手掌护住,背后是把露台和客厅分隔开的玻璃门。只要安德鲁探出脑袋,那么这一切他都能尽收眼底,我不想第二天就登上头条。
我狠狠地咬了内马尔的下唇片,他的吻变得柔和了些。直到他的血腥味弥漫在我们的口腔里,他才舍得离开。我抹了抹嘴唇,“发什么疯,没复合。”说完我重新回到客厅,他跟在我的后面沉默不语。
安德鲁已经开始了厨房收尾工作,我把厨房里他煎好的牛排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内马尔的心情多变如天气,此刻他又愉悦了,坐在餐桌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我。随后安德鲁和我也坐了下来。
除了安德鲁说了乔迁之喜的贺词以外,我们没有再说话。忽然内马尔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贝拉,意面里有番茄酱。”他叫的我的名字,却是朝着安德鲁说的话。我点了点头哄他,“是的,我不吃番茄酱。”
然后又是一阵相安无事的沉默,他们突然聊起了足球,我看见内马尔的手指不断摩挲着他嘴唇上的那块伤口,他突然面朝向我发出邀约,“来看我训练吧。”
安德鲁最终先一步离开了,餐桌上遗留的卫生问题我甩给了内马尔,他很情愿地接下了这份苦差。看着围裙又套在他的身上和他有些滑稽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没和我计较,只是专心地洗着盘子。
我泡了两杯柠檬水,窝在太妃椅上等他从厨房出来。他走到我身边时表情很不悦,指着我身下的椅子,“你和他一起去购置的?”
我点了点头,他只当没看见,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没事的,我无所谓。”然后他在客厅乱转着,似乎在清点和确认着什么,最终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那个纸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取出一条十字架的项链,与他颈间戴的那条如出一辙。
他说:“我们一起回去的那晚,我抱着你下车时你手里死死抓住我的那条项链,”他挑了挑眉,“无论我怎么劝,你都不肯松手,直到我把你放在床上,后来我就又买了一条。”
然后他取出项链,亲手将它系在我的颈间,握着那个十字架吻了吻,“不许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