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直起身：“现在不过是提前这一过程罢了，对你也是好事。”

灰原哀沉默了。

“对比你们的前辈来说，你们这样的安排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李秋秋隐晦地威胁道，“而且，我的上级也说，你可能需要正常的学校生活。”

她瞥了眼桌上的记录，那是灰原哀自述的往事。

女娲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

对于不会威胁到社会治安的人，上面一直都很宽容。

不像是船上那位，至今都只能在那一艘轮船上，那一亩三分地上生活，他也没有跳海或是向其他路过的船只求救的选项，因为他一旦离开那艘船——

李秋秋想了想，补充道：“虽然有些早，但还是要提前告诉你们一声。”

灰原哀抬头看着她。

“不要试图离开这个国家。”李秋秋也没卖关子，“你们的存续依赖于这里，所以一旦离开华国的领土……”

“你们就会消失。”

——————

十年前，海边

张媛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在海边徘徊的天与暴君。

就在她疑惑伏黑甚尔为什么跑到海边的时候，就听到他转过头喊道：“你，过来。”

张媛媛把自己往掩体后又藏了藏，自我安慰应该不是叫的自己。

然后她就被伏黑甚尔拎着衣领拽了出来。

张媛媛：“吔？”

“你跟着我做什么？算了，我记得你有一只章鱼是吧。”

“额……嗯。”

“那带我往那边游过去。”伏黑甚尔道。

“我……”张媛媛本来打算拒绝的，但是看到伏黑甚尔瞥过来的一个眼神。

“好的，我知道了。”她认命道，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就不应该因为好奇跟上来！

蓝环章鱼足有三米长的头部在她脚下逐渐出现。

伏黑甚尔看着脚下触手十多米长的蓝环章鱼，不由得挑了下眉。

怪不得平时训练的时候轩辕不让她们使用这个所谓的精神体。

张媛媛控制着自己的精神体向着海上飘去。

“啊，就找离东京最近的方向就可以了。”伏黑甚尔随口指挥道。

“……我怎么会知道哪个方向最近啊！”张媛媛吐槽道。

“那随便了，就往这边吧。”感觉了一下丑宝大致的方位，伏黑甚尔指了个方向出来，张媛媛忍辱负重，依言照做。

很快，两人来到了华国领海与公海的交界处。

“别再往前了。”张媛媛忍不住道。

“嗯？再往前走走，还没到地方呢你怎么就停下了？”

张媛媛被噎了一下，忍住用精神体抽他的冲动——心里暗道打不过打不过——然后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再往前去就出了华国的领海了，师父应该和你说过，你现在的情况特殊，继续往前，你不要命了吗？”

虽然伏黑甚尔看不到，但是她借助特制的装置是可以看到的，不到十米之外，有一层薄薄的光幕，横隔在汪洋大海上。

那是阵法的边界，阵法之内，咒灵无法凝聚，门中走出的人可以照常生活。

阵法之外，咒灵肆虐，门中走出的人将会迎来第二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