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好不容易逃离了期中考,却一脚踏入高等数学的漩涡,这换哪个小废物不崩溃?
意识到这点后,池依依连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她问萧润宁:“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学校上课吧。”至少学校里教的还是高中知识,还在曾经头悬梁锥刺股成功考上名牌大学的小废物能力范围之内。
“我现在没办法去学校。”萧润宁声音莫名的低落。
“为什么?”池依依不解。
“因为…”
萧润宁深吸一口气,手心用力,将自己的轮椅推出来。
萧润宁出格的动作,让小张司机站在池依依身后疯狂摇头,暗示他不要再说这个话题。
可是萧润宁早已决定坦白:“我是一个残疾人。”
池依依的目光落在萧润宁的轮椅上,又慢慢挪到他的腿上,沉默了。
狭长卷翘的睫毛盖住眼睑,看不清内里的情绪。
房间里陷入一种难言又焦虑的安静,女佣们拉着小张悄悄退出房间,把场地留给两人。其实沉默不过几秒钟,对于当事人来说却如同半天一样漫长。
萧润宁心想,快开始了吧?
快要同情他了吧?
过去萧润宁常常直面这种场合,他见过许多高学历、社会公认的优秀人才,他们虽然在得知这个情况后刻意避开讨论这个话题,但是他们的眼神里,多多少少有怜悯的因素在里面。
萧润宁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