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如同山崩地裂般,许停枝的心中骤然起了巨大的震动,他瞳孔微震,握着祁折雪肩膀的指尖微微用力,令祁折雪吃痛地喊出了声:

“哥哥,疼!”

“........”

被祁折雪这么带着颤音的声调一喊,许停枝这才如梦初醒,好似被烫了一般,放开祁折雪。

他的心在跳,手在抖,心率以一种极其不正常的速度往上飙升,连带着血液也一股脑地冲上头。

他此刻内心涌起一股巨大的欣喜感,同时又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恐慌感,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握住祁折雪的手,像是生怕对方跑了似的,努力勾起一丝笑,尽管那丝笑在祁折雪眼底无端显得有些狰狞:

“告诉我,你哥哥现在过的怎么样?”

“呜......”祁折雪的手都快被许停枝捏骨折了,他想哭又不敢哭,半晌,只能低声道:

“不好.......”

“怎,怎么不好?”

许停枝闻言怔了怔,随即以更激动的态度握住祁折雪,急切道:

“告诉我,他怎么了?!”

“他被虫星起义军的首领囚禁了。”

祁折雪的眼泪终于又落了下来,晶莹的水光胡乱蜿蜒在脸上,无端显得有些脆弱起来:

“离开之前,我看到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脖子上还带着月枷。”

“月枷?”许停枝问:“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压制雄虫的东西。”祁折雪离开虫星之前还未成年,并没有接受完整的雄虫生理课,因此也一知半解:

“雌虫的生理构造决定了他们需要被雄虫的安抚,否则一旦体内的信息素会超过身体能承受的浓度,大脑就会被信息素全部浸淫,到时候雌虫不仅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失忆、还有可能狂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