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丰见状,也只得拱手作别:“如此,末将便也放心了,待来日大事得定,再来和贵国相商世代友好之谊,就此作别!”
在李陈二位参军拱手作别声中,裴元丰调转马头,往北而去,他不自觉摸向怀中锦盒,他们家世子爷,究竟打得是个什么算盘?怎么越来越叫人摸不着头脑了呢?
安北护卫军押着毕彦的囚车进入安北大营时,苍穹上已是繁星点点,安北王自己举着火把,围着那囚车转了一圈,看着里头生死不知的毕彦,摇着头笑道:“就这么个将死之人,搅得这天地间混沌一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说完又看向张家老祖道:“还请老先生伸伸手,起码得平平安安,把他送到官家手里才是!”
张家老祖只笑着拱了拱手,往前几步到了那囚车前头,早已有护卫把那毕彦的手从囚车的缝隙里拉了出来,张家老祖伸了手,便开始给那毕彦诊起脉来。
安北王背着手一转头,见得秦念西一幅极为好奇的模样,看着那囚车,便又笑道:“念丫头也去看看,万一要施个针什么的。”
秦念西连忙笑着行了礼,几步往前,也伸手开始诊脉,只一双眼睛看向那囚车中,毕彦双目紧闭,面庞依旧瘦削到干枯,隐现油尽灯枯之相,不自觉想起前世里君仙山大火那日,这人满面的春风得意,还有无尽满足的笑容……
秦念西突然觉着,总算没有白白重活一遍!
秦念西手下突然微微一顿,一丝极为异样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到心里,她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再往前凑了凑,仔细看了看那毕彦的面颊,想起从前毕彦在君仙山时,老祖宗在药房里倒腾了许久,心下顿时了然,她不自觉看向张家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