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闵钰把每一条说清楚后,裴临溪整个人都黯淡下去。
他摸着自己脖子还在发痛的伤口,“我明白了殿下。”
但是心里的疼痛还是藏不住,裴临溪感觉自己痛到全身都快站不住了。
“可是您身边需要人保护,北茶是个定时炸弹,可能随时都会把您的身份公之于众,我可以保护您……您放心,我不会骚扰您的。”
阮闵钰摇摇头,“不用,这些事情不用你来安排,我就算被带回去,也不需要你在身边了。”
裴临溪张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门被敲响,戎无大步走进来,手里还带着鲜花。
他把修剪好的花插进裴临溪床头的花瓶里,笑着看向阮闵钰:“裴同学的伤势如何?好点了吗?”
“医生说得多住院两天观察。”
“那就好,昨天晚上我也跟着吓死了,还好裴同学没事。”
戎无露出像狐狸一样的笑容,“裴同学昨晚伤得这么重,现在居然能行走自如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在演戏呢。”
阮闵钰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裴临溪想要辩解,但是看到阮闵钰的模样,也沉默着不说话。
如果殿下不相信,那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戎无的出现像是一根针,刺进阮闵钰心口三存的位置,跟随着心脏跳跃收缩而不断刺痛,提醒着他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