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闵钰睫毛动了动,裴临溪就立刻停下动作。
还好阮闵钰继续睡了,他又累又缺觉,恐怕补一两个小时都不够。
裴临溪趁着阮闵钰还在睡觉,轻手轻脚把寝室收拾一下。
这里被闹得到处都乱,地毯脏了,沙发垫也要换新的。
裴临溪捂住额头,他怎么没觉得自己的杀伤力这么大,说实话这也是他第一次没使用抑制剂度过易敏期。
有段时间也是跟着天性来的,他和阮闵钰都像喝醉了一样,墙壁都快成酒味的了。
裴临溪收拾了一会也收拾不好,又怕吵醒阮闵钰,索性等阮闵钰醒了把东西全换一遍。
积攒三天的事情没处理,裴临溪一开启光脑就看到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
康复院的消息在其中最醒目,因为是以阮先生为抬头。
内容是请裴临溪和阮闵钰一起去复查,虽然用词都是正常用语,但是裴临溪读完却觉得整条消息都透露着焦急的语气,让他莫名觉得奇怪。
不知怎么的,裴临溪最近不会做哪些梦,但是心跳还是会时不时地加快,让他难以控制得不往坏的一面去想。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裴临溪捏捏鼻梁,流露出些许憔悴的表情。
这是他背着阮闵钰才会展现出来的一面。
裴临溪不想让阮闵钰感觉到压力,也因为裴临溪心里担忧的那些问题,最根源都是来自阮闵钰的。
如果殿下知道他的那些事情,会怎么看待他呢?
裴临溪端正身体坐着,肩膀上犹如定了千斤重。
如果不担心殿下会抗拒,裴临溪也不会总是纠结那三个月的约定,就是因为怕得不得了才会约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