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闵钰轻声说,“我能理解你的,你承受得比我多太多了。你只是太害怕了,对吗?”
穿越这么多世界寻找殿下,裴临溪有多少次希望,就有多少次失望。
他从没被重视过的一生里,阮闵钰的前世唯一给予他存在感的对象,所以当裴临溪失去阮闵钰的时候,他的生活里所有事情都消失了。
裴临溪害怕失去阮闵钰,因为一旦失去阮闵钰,裴临溪就不再存在,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阮闵钰。
上一世的陪伴追随,到现在的寻找守护。
阮闵钰的印记深深打在裴临溪身上心里。
裴临溪觉得自己过去就像参与了一场又长又远的戏剧表演,他是其中一个失去动力的人偶,固执等待后终于找到能够让他站起来的发条。
裴临溪深深地看着阮闵钰:“我为殿下而活。”
阮闵钰摇摇头:“为你自己活。”
裴临溪纠结着沉默,固执地不愿意回答。
阮闵钰叹了口气,无奈又纵容地说:“好吧,我们从长计议。”
每次到这个话题,裴临溪就躲躲闪闪,不愿意继续。
现在裴临溪又虚弱地和阮闵钰说:“殿下,伤口疼。”
阮闵钰紧张的抬眼查看,“怎么了?是碰到了吗?”
阮闵钰看了许久也没发现异常,“没有出血了,可能是发炎,上点消炎的药水。”说完就要继续从那堆被他扒乱的药里寻找。
裴临溪拉住阮闵钰,“帮我吹吹吧,或者口水消毒?”
“这样不科学吧?”阮闵钰挠挠脸,“口水多脏啊。”
裴临溪一把将阮闵钰抱起来,低声说:“不脏,我这里还有酒,可以借给殿下。”
阮闵钰“唔”得瞪大眼睛,嘴唇已经被裴临溪霸占。
缠绵的吻,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个。
裴临溪失而复得,大有把阮闵钰不亲窒息不放手的架势。
唇齿之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味道,葡萄和红酒两种气味——甜而醇——在空气里弥漫来开。
阮闵钰小心翼翼地把双臂搭在裴临溪脖侧,闭上眼品尝这个葡萄酒味的时刻。
*
喝酒的时候一半是半推半就,一半是快乐。
宿醉醒来之后,就是头疼。
阮闵钰捂着额头,痛苦地哼哼了两声。
裴临溪被阮闵钰当成枕头许久,醒了也没有动,一直等到现在才出声。
“是头疼吗?”
阮闵钰刚醒,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有点。”
裴临溪苦恼道:“那可怎么办啊?每次都要备上解酒药和醒酒汤吗?”
阮闵钰本来还想再迷迷瞪瞪地睡一会,听到裴临溪这话立刻清醒过来,撇嘴瞪着裴临溪:“你少让我喝一点就好了,每次都听不到我拒绝。”
“那以后每天少喝一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