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着脸:“皇帝是天子,自然是天子为大。只是论亲疏辈分”
“太后说得好!”文太师直接打断了太后的未尽之言,“既然这把玉尺连皇帝都能打得,自然国舅也能打。”
他话音未落,突然就照着国舅劈头盖脸地一顿狂抽。
“啧啧,小文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手法和这力道不减当年啊。”灵霄笑眯眯地看戏,“再从左边给他来一下,漂亮!”
云镜湖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他刚才可是清晰地看到,玉尺落下的第一下,就把国舅抽得满脸桃花开了。
国舅被抽得抱头鼠窜,满脸是血地躲到了太后身后去。
“住手!你当着哀家的面打国舅,是真的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太后被气得七窍生烟。看样子若不是旁边有两名女官搀扶着,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了。
“我正是把太后放在眼里,这才没有抽你。”文太师冷眼看着太后,“否则,就该把你这妖妇连着这个乱臣贼子一同抽死!”
“来人,来人,反了,当真是反了!”太后气得直拍墙壁,双眼怒视着文太师,“你这个老东西竟敢以下犯上,果真是不怕死的,哀家今天就成全你!”
文太师双眼环视四周,厉声呵斥:“我看谁敢!先皇和先后的英魂才离开多久,你们这群人便趋炎附势地想要择木而栖,但是老夫警告你们,要把自己的招子擦亮了,免得你们背信弃义选的高枝成了朽木。先皇和先后的阴魂就在天上看着你们呐,他们就在这里,就在你们之中看着你们,难道你们就没有感觉到吗?”
云镜湖偷偷瞟了灵霄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文太师没有说错,父后当真是在这里呢!只是这群人不可能会感应到就是了。
附近的侍卫们和大臣们看着挥舞着玉尺横在门前的太师,犹豫着不敢上前,毕竟前面一个国舅被抽得实在是让人心生阴影。
一时间,手持玉尺的太师还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太后,”文太师看着太后,话语掷地有声,“你可曾想过,今天你打开这扇门,会有什么后果?天底下何至于有你这般糊涂的母亲?你且认真想想,若你帮着国舅夺了大权,这皇宫内焉有你的存身之所?”
“假如国舅上位,你最多被封为公主,公主的权力几何?最多无非是再嫁良人,守着驸马过完一生。若陛下在位,你百年之后,是可以葬入皇陵的。但是老夫可没听说过,谁家公主也能同葬皇陵。你若是太后,享有的荣华富贵便是你儿子的孝敬,你是公主的话,那些权势富贵却只是皇帝的赏赐,你可真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