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到诡谲,热烈到让人汗毛奓立。
丁慧贯彻融入群众的理念,从挎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自然而然地吃起来。
她不仅自己吃,还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姜霁北:“吃吗?池闲吃吗?”
“谢了。”姜霁北有些哭笑不得地接过巧克力。
他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丁慧,回想起第三映场里她总是躲在人群之后的模样。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姜霁北在心里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屏幕上的数字一跳,正好显示着四点零四分。
“嘭”的一声,悬在铁梁下的灯齐齐暗下,观众也跟着安静下来。
黑暗中,手机与相机的屏幕如点点星光。
漆黑如墨的舞台上,皮鞋踏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苍苍捧场地欢呼一声:“哦呼!”
舞台上的人回应:“嘘——”
暗红的地灯亮起,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提琴声,光束聚集到舞台中央,照亮了一个戴着尖塔礼帽,披着黄白纹长风衣的老人。
等观众能看清他的脸时,他竖起琴弓,把琴弓贴近嘴唇。
“嘘——”
他望着台下,再次轻轻地嘘了一声,剧场里安静得可以听清他的一呼一吸。
随后,老人抬起右脚,往地板上轻轻地跺了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