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北好不容易才跋山涉水地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管他愿不愿意,他不在场时的电梯坠楼后续被同学们一股脑地塞了过来。
姜霁北刚才听到,有人挤在他的耳边,说载着自然老师和池闲的电梯里,发现了池闲被撕碎的画。
自然老师……
如果他根本没有拼好画的话,那给池闲证明清白的说辞也就成了彻头彻尾的谎言。
但学校保洁员已经清理了现场,他无法得知这样的说法是真是假。
姜霁北把这件事情和之前的事件一起记在笔记本上。
列出所有涉事人员的名字后,他用箭头标向了池闲。
课堂上,班主任宣布,池闲需要静养,请了一个月的假。
学生们各有各的神通,上午才过去,学校里就流传着“那个老师”的消息。
“那个老师”连请假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摔断了脊椎,这辈子吃喝拉撒都只能在一张床上了。
池闲不能上学,姜霁北在放学的时候把整理好的讲义和作业带到医院。
等池闲出院,他就把讲义和作业带到池闲家里。
时间平静地流逝着,半个月过去,姜霁北的身边没有再出现怪事。
他甚至有些习惯了每日去找池闲的初中生活,因此不得不每天提醒自己,要注意池闲消失的原因。
毕竟,自己是为此才被笔仙带到初中时期的。
每次去找池闲的时候,姜霁北总会遇到池一鸣,或者说是不得不遇到。
池闲母亲在医院里电话那头说的话竟然不是气话,池一鸣真的留在了家里,没有回外地的大学,不情不愿地照顾着弟弟。
依照池闲父母的说法,他们要工作挣钱,自然不可能守在床边照顾他,工厂里的机器只要还在运转,就一天都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