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不争气。”说起这个护工气就不打一处来,“毕业三年了,还养不活自己,还得靠着我们来接济。”
“害,跟你们家那个没得比。”护工口中的羡慕不掺半分假。
“也挺好的啊。”女人却自动的忽略了护工后面那句,只听进去了前面的。
女人想,如果他有个儿子的话,如果她能给自己家儿子依靠当然是最好的,只可惜,她活到现在都没有把自己给活明白。
她估计只会成为自己儿子的拖累。
晚上,女人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床边护士和护工的聊天。
她们在说,她的腿可能好不了了,估计下辈子都得做轮椅,实在可怜。
看吧,女人想,她只会成为拖累。
……
昨天晚上李度生一直都没有出门,周闻季没有机会跟李度生聊一聊。
于是一大早,刚出房门的李度生就被周闻季给拦下了。
周闻季拉着双眼红肿的李度生,要跟李度生聊聊天。
他把昨天和李度生母亲的交谈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度生。
他知道李度生大概率是不会和自己母亲有什么话题的,即便他的母亲躺在病床上。
李度生听完周闻季的陈述之后陷入了沉默,周闻季起身,走到李度生的身边,伸手拍了拍李度生的肩膀:“她是在乎你的。”
尽管这个懦弱的女人在乎的方式是希望李度生不曾存在过,这种在乎挺膈应人的,但这个女人的确是喜欢李度生的。
至于这个拨浪鼓和这个女人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她叫自己的儿子都忘了,哪儿还记得这些。
李度沉默了,周闻季干脆出了门。
他和谛司还有王霸能出来的时间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