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被剥皮的时候他还活着呐,他疼的恨不得学着电视里那样咬舌自尽,他咬了,把他自己舌尖那一块肉都给咬下来也没死。
他那么疼,可在那些异管局的人找到他母亲,他们告知了他的母亲他的死讯,而就在他们要告知那个家伙对他做了什么的时候。
他的母亲哭着捂住了耳朵,表示自己不想听,她受不住这些。
她是真的受不住,小孩记得,他的母亲心脏不好,具体是因为什么不清楚,反正也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然后呢?小孩有那么一刻,真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怨灵了,也许是他胆子小吧,不敢报复那个疯子?
他真觉得看着自己母亲对那些选者说自己受不了这些,让他们不要再讲了的时候。
他对自己母亲的恨意大过了那个杀了他的男人。
之后他就跟着那些异管局的人走了,再然后就遇上了能够看到他的周闻季。
周闻季:……
他年纪大了,不太能承受得住这种眼神。
尤其这小孩就这么点大,运气不好碰上变态,年纪轻轻就丢了命。
说实话,站在周闻季个人的角度来说,这个模仿犯比左云良本人还要更恶心一些。
这个模仿犯比左云良更加的没有下线,都是神经病,都是十恶不赦的混蛋。
只不过左云良这家伙是自始至终的认为自己的行为是自己表达爱的方式,而且他本身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他那个不做人的父亲。
要说左云良左成为一个变态还算是有个原因,那么那个模仿犯就纯粹是生下来就是个神经病。
据说这个模仿犯家庭美满幸福,父亲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和母亲的感情也挺好,条件也比较富裕。
李度生他们调查走访,据说这位模仿犯平时待人温和有礼貌,谈吐优雅,说话总是很有分寸。
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他身边的人最开始都是不相信的,尤其他的父母,他们觉得自己的儿子是被人给陷害了。
直到异管局的人从他们儿子的租房里搬出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当时这对老夫妻的精神状态几近崩溃,而他们的儿子却很冷静,甚至直到最后被拷走,他都是镇定且有礼貌的。
这个小孩死的太惨了,周闻季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没法安慰,因为这孩子死都死了,语言上的安慰对于这个小孩来说压根一点儿用都没有。
“你想去学校看看吗?”周闻季问道,他只是忽然想起来,这孩子没有上过学,随口一问。
结果小男孩听到周闻季的问题,眼镜都亮了,连忙点头。
其实他是去过他哥的学校的,那对他来说已经算很大了,有跑道有操场,尽管跑道上只是泥巴路铺了小石子。
还有同学。
谛司在一旁看着,小孩笑的开心,他却有些不得劲儿。
倒不是误会,他对这个小孩的遭遇是抱有同情的。这个就是最大的问题,他开始有同情心了。
这种感情对于谛司来说相当新奇,他觉得这个小孩可怜。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他不会……或者说没有那个精力去可怜别人,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安全感。
“小司有时间吗?”周闻季问谛司,谛司点了点头。
他接任务都是完成了一个任务再接一个,不是一次性连续的接好多个,所以还算有空余时间。
反正只要是周闻季找他,他总是有时间的。
之后第二天就是和周闻季一起带着这个小孩去学校,他们去的是柳夏诗意现在所在的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