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总,我知道一种药……”这个声音小,显然是怕人听出他肾虚。
沈卓一口牙膏差点儿吐出来,这些人一听就是容沉的亲信,要不也不会陪他加班到现在,也不会被容沉安排在他的身边,他们就住在这层楼上。
容沉把衣服穿好后,出来把小隔间的门使劲关上了,他肾虚?!他是因为想到外面沈卓在刷牙,所以一时间觉得声音大了不好,他好不容易控制着!这群混蛋脑子里就没有想点儿别的!
容沉看正在努力往外咳牙膏的沈卓,走上前去给他拍背,这么大人了还能吞牙膏!这是心虚了,是想起他这个不举的话是自己算的了。
吞下刷了一半的牙膏感觉太不好受了,沈卓好不容易咳完牙膏沫子,朝给他拍背的容沉歉意的道:“对不起,容先生,你会好的,真的……”他真的给他算出他以后会有孩子的,而且是儿女齐全,子孙满堂。
容沉重新给他挤上了牙膏:“重新刷,好好刷。”
给沈卓弄好后,他走到了一个隔间,他已经分清楚那几个坑位里的人谁是谁了,这第一个是他的财务主管,容沉站在他门前:“钱悦,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说完这句话不等钱悦说什么,他又到了另一个坑前踢了踢:“肖寒修,你的也没了。”肖寒修是他的招商部总经理,堂堂一个总经理关注肾虚的问题,很有问题,看样子在犬马声色中累坏了啊。肖寒修听着他的话叹了口气:“容总,我就是关心一下您,这毕竟是一个大事,对男人来说……”
容沉打断了他:“闭嘴!”肖寒修于是就闭嘴了,哎,容总抹不开面子啊,这有什么呢,不就是对女人不举吗,那对男人举不就行了吗。
最后一个是周建了,周建听着他的脚步声提前道:“容总,我的这个月的不要了!”
容沉冷笑了声:“周建,你的季度奖金没了。”
周建的惨叫声让众人以为他的屁股裂了呢,毕竟便秘是很痛苦,叫的其他两个坑里的人都没声了。
看沈卓笑的都刷不好牙了,容沉无奈都看着他:“有那么好笑吗?”沈卓跟他点了下头,容沉看他脸颊上蹭上的泡沫也不好说他什么了,他给沈卓把水盆里接上水,把他毛巾洗了几把:“好,你把牙刷出来吧,洗洗脸。”
算了,看在把沈卓逗笑的份上,就饶了这几个混蛋吧。坑里的几个人都默默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容先生是在洗手了吗?走了吗?
沈先生呢?怎么听不见动静了?
沈卓把牙刷完后,看在容沉帮他洗的毛巾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声道:“谢谢容先生。”容先生对他这好意还跟以前一样吗?还是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么好的呢?就跟对那个刘大师一样,明知道刘大师犯了错,可他还是在山洞里救过他,这个人真的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好人。
沈卓不是吃醋,他完全没有吃醋的想法,他就是想确认下而已,确认下,把心里的那个疙瘩解开。
容先生看他眼神温柔,里面水光清浅,这个人脾气真的很好,才半天的时间,他已经不再记恨他说他的话了,容沉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不好,因为如果他不记恨他那是不是就不在意他?
容先生酝酿了一会儿,看着他把脸擦出来,刚想跟他说声抱歉的,就听见那坑里的周建又哆嗦着喊了:“沈先生,你还在吗?”他这是屁股不疼了!
沈卓嗯了声:“怎么了,周工?”
周建笑笑:“没事,你在就好,我这马上就好啊!这刚刚多亏这一嗓子,痛快了!”
沈卓听着失笑,周工真的挺好玩的,容沉满腔柔情也被周建这一痛快全都弄没了,他郁闷的道:“不用理他,让他今晚住在这里!”
周建:“……容总,您还没有走?”
容沉:“……咱们走吧。”
他又把沈卓的毛巾清洗好,给他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水盆里端着:“走吧。”
沈卓忙跟上他:“容先生我自己端着吧。”
容沉一直到他房门口的时候才递给他:“早点儿睡觉吧,你们明天还出去吗?”
沈卓点了下头,容沉也看了一下外面那片广袤的山:“那小心些。”
沈卓笑了下:“容先生放心,没什么危险,我们再看两天就基本上定下来了。”
容沉也笑了:“好。”
他目送沈卓下楼,等楼梯上看不见他时,他又往栏杆前站了下,并不是想让沈卓看见他的,就是纯粹的想多看看他,但他没有想到沈卓下楼时又抬头看了,于是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下,进而都笑了,沈卓先道:“容先生,晚安。”容沉也跟他嗯了声:“晚安。”
等沈卓进屋后,容沉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已经到了五月份了,五月份的晚上微风拂面,清爽宜人,天上的星空也因为这片广袤的天地而越发的明亮,一弯细月如银勾挂在天空,让这个浩瀚星空越发的广阔无垠。容沉的心情也如这片星空,如释重负,恬静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