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的头更低,腰也快弯成了九十度的直角。“先生,我,不明白啊。”
“我记得,你在跟我之前,在城东黑白道,都吃的很快,这件事情对你,应该不难。”南贺年想起了些往事,很随意地讲了出来。
谁能想到,南贺年身边那个比英国管家还管家的老头,曾是黑道的头头。
八叔犹自不懂,捉摸不透,“先生,她是您最欣赏的晚辈,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好些天呢!她从杭州回来,给我们每个老家伙都带了礼物。”
当然,礼物也包括南贺年的。他的最珍贵,是定制版黑胶唱片。每天睡前听一听,睡眠质量都改善了不少。
“八哥,我的老哥哥,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是最了解我的。”南贺年揉了下太阳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一个孙女。绑架现场混乱,难免发生各种状况,你啊,务必保重,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吧?”
八叔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像电影中的慢镜头,腰杆子一点点抬起来。他恢复了那个永远笔直而彬彬有礼的管家形象,而后他冲进了夜色里。
传播学的角度讲,每个人的背后站着250位客户。
消息的传播,同样遵循着这个道理。
当一个人知晓,就会有更多的人知晓。
六月这个本该平平淡淡的夜里,许多人,因为善解意而醒来,或默默地做着什么,或直接采
取行动。
警方那边,根据君羡提供的车牌号,已经锁定了车辆。调动了几条通往东六环主要交通干道的监控,试图寻找那辆车及车上的司机。
清晨4点,帝京已经天亮了。
一个下属指着监控里的汽车,“老大,找到了。”
卞明非当即派出两名精干的队员,追踪出租车所在地点。
与此同时,他联络君羡,“君羡,对方有没有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