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璟深这些天给他们种下了不浅的阴影,他们最终还是没敢触犯他的威严,没敢在不经他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他房间。

白行歌坐在能够躺下七八个人的大床上,把大半个人藏进暖和的,满满都是谢璟深的味道的被窝里,乖巧地等他回来。谢璟深在来到寝宫的隔一天就已经摸索出床头后方有个能够藏下一个人的暗格,事先交代了他万一外面突然来人,可以先进去里面躲一躲。

谢璟深说他去一去就回来,结果白行歌独自守空房守到天黑,都没见到人影。

总不可能相谈甚欢,留下来吃了午饭还又顺道吃了晚膳吧?再说,谢璟深和那个妖后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说那么久?

白行歌拒绝承认自己身上传来醋的味道。

撇开这个不说,他确实是有些担心谢璟深的安危。但他又觉得这只是皇后和谢璟深的第一次见面,后者应该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直接把人扣押下来吧?

想归想,但他还是没忍住借着房里的烛火烧化了能够让白云玺有所感应的符咒。

白云玺自然是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谢璟深的房间,当时就给他塞了道符,说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就直接把符令烧了,他那里就会立即收到感应,然后想办法过来找他。

残烛终究没能抵住时间的流逝彻底燃尽,房里陷入一片昏暗。无人的房间里,白行歌自然是不敢擅自重新点上一根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安静地等待,心也越来越沉。

他估算了一下,如果没错的话外面现在已经快子时了,谢璟深却还未归来,这实在不寻常。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出事了。

白行歌抿嘴把自己缩在大床上一动不动,身影看起来显得有些寂寥。直到窗口处传来些许动静,摘下身上铃铛省得引起他人注意的白云玺披着夜色溜进了房间里,见他独自一人待在房内,皱眉问:“他人呢?”

这个他显然问的是谢璟深。

白行歌顿了顿:“皇后早上把他召过去之后,我就再没见到他回来。”

“这……”白云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你不叫我过来,我原本也打算亲自走一趟来着。”

白行歌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