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平静地望着她:“就因为小时候被鬼吓过?”
“算是吧!”
“田中,别低头,看着我。”
她的视线刚跟他的对上,迹部就手疾眼快撩起了她的刘海儿,他变魔术似的拿出来了一个发夹把碎发整理好,然后动作轻柔地把她的旧纱布换下。
可能是她现在这样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表情十分好笑,迹部的表情变柔和了点儿,他身上的香水跟他难得温和的话语一样,缓和的却带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扑面而来,“你看清楚了,本大爷可不是鬼,你不用那么战战兢兢的。”
田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逐渐舒缓,她慢慢放松了身体,任凭疼痛感在伤口发散。
虽然说运动社团的人对外伤治疗很熟悉并不是件奇怪的是,但这种事情跟这种顶级富二代扯上关系,就有一种不适配的感觉,田中很惊喜看着手机摄像头里的自己:“迹部,没想到你包扎还挺熟练的,纱布也很服帖,跟医院的护士姐姐有的一拼,看不出来啊,人不可貌相。”
“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没听过你一句好话。”
“我又怎么了?”田中很哀怨:“我刚刚就在夸你啊!”
“分明就是明夸暗贬,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傻啊!”
“你看,你又误会了吧!我这是双重赞扬,用你的富有反衬你的厉害。”
“油嘴滑舌,把裙子撩起来点。”
“……”田中沉默一阵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直到他蹲在自己身前,她才皱着眉头问:“迹部会长,你刚刚还说……那什么,不占我便宜的。”
迹部冷笑道:“你个中学生思想能不能健康点儿,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你刚刚摔倒不是磕到膝盖了吗?”
原来如此。
反应过来的田中又羞又恼:“那你直接说,我膝盖有伤也需要包扎一下,不就好了吗?”
“我还以为你不同寻常的脑回路可以自动理解这种事情,记住了,这才叫尴尬。”
“错,”田中瞪着他:“你这叫调戏未成年少女。”
腿上的擦伤沾到酒精就刺痛的很厉害,田中咬着下唇,再没有斗嘴的力气,反而是迹部慢条斯理地问:“你刚刚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怕迟到了你生气。”
“呵,”迹部不满得说:“从我们的谈话中,我真看不出来你有哪一点怕我。”
田中诚实的回答:“其实都怕,你感觉不到大概是因为我临危不惧,表现得好。”
“好了,我只感觉到你想气死我。”
迹部几乎抓狂,他很奇怪,想他这么一个淡定优雅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三言两语激起斗志,更何况十有九输。
不行,这不符合本大爷华丽的作风,给自己做完思想工作的迹部开始向不存在的人发脾气:“忍足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没有把日吉带过来,他们俩磨磨蹭蹭的在干嘛?”
田中余光扫到他拨打手机的动作,连忙阻止道:“等一下,会长。”
迹部挑眉:“又怎么了?”
“你现在的样子其实不适合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