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心哪儿会想那么多,急忙应下,和祁誉再三确认后才与四九一起离开了。

“祁誉,你胡闹!你当真要去青楼?”马文才压低声音,语气里藏掩不住的恼火。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祁誉拍拍他的肩膀,轻松地回道:“我刚才想出一条妙计,顺便救他们出来,也算功德一件。”

马文才按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问道:“你当真为了祝英台甘愿去那种地方?你……”

祁誉牵着他的手走到山石隐蔽处,真诚说道:“文才兄,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这次救她不过是想让她欠我一个人情,到时我自有用处。况且他们之前有找过我,若是闹大牵扯到我身上,我也吃罪不起。相信我,我速速就回。”

“你要一个人去?!”马文才听罢刚熄灭的火又被点着,怎么她就不想着依靠自己一下呢?

“我要同你一起!”

“反正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马文才越说越气,袖子一甩转过身去。“你总有你的道理,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祁誉垂下眼眸,试探性地勾勾他的小拇指,声音软了下来:“玄衍……”

马文才转过身来,无奈抚着她的头顶,重叹一口气:“祁誉,我这辈子都被你吃定了。”

祁誉靠近他的耳朵悄悄说出一条计策。

二人带着马统下了山后急奔药铺,马文才领着大遥先去衙门交涉,告那西湖旁卖花女谷心莲所欠药费长期不还,后又找小乞丐传递消息,将官府之人引去了倚伶楼中。

祁誉和马统则坐在前后街隐蔽茶馆中,观望着倚伶楼的动静,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听到里面乱作一团。

“万一梁山伯他们被官府抓住了怎么办?是不是就要勒令退学了?”马统在一旁问道。

祁誉倒是不担心那些,主角自有他们的光环,轮不到自己来忧心。

“管那些作甚,我只答应救祝英台出来,可没答应她怎么出来。”

马统听罢点点头,随祁誉去后街给他们做接应。正要离开忽见倚伶楼后门悄悄开了一条缝,走出来一个身形熟悉的中年男子,没有多做停留便匆匆乘车离去。

“诶,赶车的不是府中的马赞吗?”马统眼神好先认了出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祁誉一眼就辨认出,这个身影不是马伯父吗?

之前还在众人面前装作好父亲的模样,转眼便入了花楼消遣享乐,好一个马太守!

马统哪儿能料到这里也能遇上老爷,幸好少爷不在,不然这场面没办法收拾啊。

“祁神医您别误会,这……老爷去这里可能就是应酬,应该不会是……”马统越解释越心虚,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祁誉“哼”了一声沉下声来:“是不是将来你也要为你家少爷这样分辩?”

马统连忙摆手解释,一张胖脸揪成了十八褶儿的包子:“不不不,少爷才不是那样的人!小的用性命跟您打包票,少爷从小到大,除了夫人就与您一个女子接近过。老爷又管的极其严格,您几次进府也都瞧见过,我们院子可是一步都不让侍女进的。少爷他…他只亲近过您一人啊……”

说着说着竟委屈起来:“少爷对您一片真心,没想到…您竟然……怀疑少爷。”

祁誉抱着胳膊,舒眉浅笑道:“哼,我是怕你们带坏他。”

“小的岂敢啊!”马统大呼冤枉,心中嘀咕着:顶多是给少爷分享过一次小颜色书嘛。

祁誉望向马太守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叹了口气:“今天这事儿,别告诉他。”

“是,小的知晓。”

话音刚落“咚”一声,一条撑窗的叉杆从身侧落下,差点砸到祁誉头上。马统一阵后怕,瞪眼掐腰抬头就要骂,可一抬眸楼上是个衣衫轻薄的娇媚女子。

“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