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兄把衣服脱了让我瞧瞧

马文才转过身看见路边踢着石子的祁誉,一时有些无措,走过去问:“饿不饿?回去吃饭?”

祁誉没看他点点头,走在前面往雅苑方向去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文才担心她看不清楚赶紧追上。

“祁神医您忙完了?刚才去送伞,京墨大哥说等会儿让我去拿吃的,您稍等啊。”说着帮祁誉掀起门帘,笑盈盈地请她进去。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来,也不见平时言笑晏晏的模样,反而一个爱答不理,一个欲说不说,这奇怪的气氛加快了马统手上的动作,找到食盒后赶紧退出了屋。

马文才拿着沾湿的巾帕走来,拉过祁誉的手蹲下,为她精细的擦净,像只被驯服的大狗狗一样,乖巧又粘人。

“阿誉,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任你……”

祁誉心下一软,可一张口全变成了委屈的腔调:“我知道不怪你,可你吼我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看见你哭我心里更难受了……”说着揽过马文才的脖子,趴到了他的肩头。

马文才一下一下抚着背,蹭了蹭祁誉的脑袋哽咽道:“以后再不会了。”

祁誉趴在他颈窝中用手指绕着他的发丝玩儿,越闻越觉得他身上的味道特别,像是大雨过后更显绿意的树木,也像闷燥热夏傍晚吹来的清凉海风。

祁誉越贴越近,鼻尖蹭到了他的脖颈,深深呼吸着,道:“文才兄你洗澡用了什么香露?”

马文才微微侧头垂眸看着她,道:“没用香露。”

祁誉起身勾起一缕他的发丝,放在鼻尖轻嗅,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公子,道:“你身上好好闻啊。”

马文才用手指为她擦去脸上泪痕,对她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也是无奈,哄道:“还难受吗?要不打我几下,咬我几口?”

祁誉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哼了一声道:“我还怕手疼呢。”忽然注意到他胸前被自己蹭松散的衣襟,那个念头又悄悄爬了出来。

祁誉压下嘴角的坏笑,眨眨眼睛道:“还是很难过诶,要是文才兄答应我一件事估计好受多了。”

马文才未觉察出这只小狐狸要对自己使坏,坦然应道:“好,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说罢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怎么这样熟悉。

祁誉听罢勾起嘴角,扯住他的衣带,挑眉道:“文才兄把衣服脱了让我瞧瞧。”

马文才终于想起那次在她屋中,也是这样给自己下套的,低头一看衣襟松散开来,衣带也是被她扯得摇摇欲坠,可祁誉还在哄着自己,没想到第一次冲自己撒娇竟是要宽衣解带,这代价……也算对等吧。

“文才兄让我看看嘛,我瞧过后一定对你负责!”祁誉伸出手指信誓旦旦地就要发誓。

马文才捂紧的衣襟渐渐松下,垂眸道:“阿誉你真的想看?”

祁誉期待地点点头,又后悔自己没带纸笔来,马文才发高热那次就摸过他的腹肌,身材一定极好的。

马文才略微纠结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神情竟有奔赴刑场前的决绝之态,扯开衣带先脱去了外衫。脱衣的动作在祁誉的眼中像是被放慢了一样,处处都透着勾人。

马文才看祁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心想这次豁出去了,反正早晚也是要见到的,解去亵衣衣带缓缓褪到了肩膀处,露出了精壮紧实的肌肉。

祁誉一时呆住,没想到马文才的身材……刚好符合自己的审美。

胸肌腹肌沟壑明显但不夸张,随着呼吸胸前微微起伏,介于少年和青年的胸膛肩膀不算单薄,安全感十足。

祁誉不由自主伸手去摸,想起他拉弓舞枪时的模样,心想这肌肉中藏着多少气力,顺着胸膛慢慢向下。马文才浑身上下绷紧,喉结上下动了动,实在太折磨人了。

祁誉赞道:“练得真好。”

忽然注意到他肩膀上衣衫往下垂了几分,露出了几道骇人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