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誉好似喝了酒,脸上红晕始终下不去,摆手道:“咳咳……没事,别管我,你俩继续喝,我先回去了。”
王卓然瞅他那紧张的神情,暗暗笑了起来,打趣道:“去送小誉回去啊,愣什么呢。”
马文才忙施了一礼,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爱意,赶紧跟上祁誉,从马统手中牵过子皿,白告围在腿边亲昵地蹭蹭自己,正疑惑着,一看角落的大棒骨瞬间明了。
湖边的凉风吹起二人的发丝,并排往医舍走去。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怎么瞧怎么像是黏在一起的。
祁誉每每走过这里总能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知是不是马文才身上酒味的缘故,自己口中也有了一丝酒味。
“阿誉,你要尝尝酒的味道吗?”
祁誉浑身一僵愣在原地,继而疾步往前走去,湖边的风根本不顶用,怎么还这么热啊。
马文才在后面面带笑意,无奈摇头,牵着子皿跟了上去。
到了医舍,看样子南星京墨也是刚回来,见到祁誉南星仿佛在躲避什么一样,拉着她就回了内屋,留下京墨和马文才在院子面面相觑。
“给我吧。”京墨伸手接过缰绳。“你俩不会也……昨晚在一起?”
马文才伸手逗弄着白告,“嗯”了一声。谁料京墨顿时紧张起来,连话音都有些打颤:“然……然后呢?发生什么事了?”
“逮了仨人贩子。”马文才跟着他走到后院。“以后别让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京墨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扯起微笑打趣道:“以后……就不用我们了。”然后定定瞅着马文才。
马文才不好意思地垂眸浅笑,忽然抬头问:“你俩怎么回来这么晚?做什么去了?”
听到他问这个京墨瞬时咳嗽了起来,遮掩道:“没……咳咳…没什么。”
两个大男生一个红了耳垂,一个红了脸庞。
天色渐暗,远角慢慢布上了宝蓝色,时不时飞来几只鸟雀落在枝头。
祁誉随手挑了本医书翻看起来,忽然有脚步声,大堂传来马统的声音:“祁神医在吗?”
“在,怎么了?”祁誉放下书走了出去。
马统笑着说道:“祁神医,我家少爷让您去老地方找他,他等着您。”说罢便离去了。
祁誉眼眸动了动,提了灯笼推开后门钻入后山,这段路她再熟悉不过,没费多少时间便来到河边,左右瞧看却不见人。
“文才兄?文才兄?”祁誉试探性叫了两声,想着应该是这里没错啊。忽然眼睛被一只手捂上,耳边听到:“我在。”
祁誉欢喜地转过身,正好撞到他的胸膛,立马往后退了几步。二人不约而同脸红了起来,半天道:“什么事叫我来这里?”
马文才上前贴近,祁誉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湿意,头发半干。
走上前勾起一缕发丝问:“刚洗过澡?”
祁誉抬头撞上他那一双潋滟眼眸,晃得人有些失神。
“我眼睛很好看?”
“啊?还好……还好。”祁誉眼神躲闪着说道。
马文才拉过她的手腕拥到怀中,凑到耳边说:“想看就看,反正早晚也属于你。”
祁誉心神一荡,耳边热息未消,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眼角落下一吻,道:“好看,我的了。”
马文才先是一怔,继而紧紧拥住祁誉,唇慢慢贴上过去,却听祁誉说:“你这里是什么?”
马文才神秘兮兮地从袖中拿出个木盒,递过去说道:“送你的。”
祁誉惊喜接过,打开一看是支通体碧绿的玉簪,簪体一头琢成不常见的纹样。祁誉越看越喜欢,塞入马文才手中,道:“你帮我戴上。”
马文才答应的轻松,可真上手了才知道女孩的发丝不是那么听话的。他也不会辫女子发型,来回摆弄了许久,怕扯疼了她无奈束了个男人的发髻。
祁誉跑到河边照了起来,转头问他:“好看吗?”
马文才紧张握拳,见她仍是欢喜模样,走过去给她扶扶发簪,笑道:“好看。”
祁誉对着河水倒影仔细观瞧这只玉簪,自言自语道:“这雕的是个什么啊?也不是远山纹啊。”
马文才面色一红,摸着鼻子道:“是只小狐狸……我初学,雕的不好。阿誉你若是不喜欢我再……”
“我喜欢!”
马文才被眼前小姑娘的直语撞得一震,继而又被她的话语打散,溃不成军。
“我喜欢这个,也喜欢文才兄。”祁誉一双清亮眼眸盈满真诚,拉起他的手吹了吹指尖:“玉雕好累手的,有没有受伤?疼不疼?”
马文才的心化作一摊轻云,慢慢围上祁誉企图包围她、托起她,捧她在心尖最高处。
“阿誉。”
“呼——嗯?”祁誉不经意抬眼撞上那双湿润眼眸。“文才兄……你哭了?”
话音刚落就被他紧紧搂在怀中,腰间被紧紧禁锢,大手在祁誉后背抚过,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祁誉任由他紧抱,学他的模样环住了他的腰,将头轻轻贴在胸膛上,暗暗数着心跳。
“你心跳的好快。”祁誉笑着说。
“是因为你。”马文才弯腰捧起祁誉的脸,一点点凑近。“阿誉……”
“文才兄是否要问我想不想尝尝酒味?”祁誉扬脸问道,眼眸璀璨清亮,没有女孩儿们的羞赧姿态,接着微微踮脚轻吻过他的唇。
脚跟还未落地便被马文才抱起,两张唇又贴在了一起,热烈又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