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兄……”
“我在,我一直都会在……哭出来就好受些。”
随着祁誉哭声渐渐止住,马文才将灯盏点燃,看到她盈润的眼眶,挂着泪珠的脸蛋。
修长清瘦的手指为她轻轻擦去泪水,然后低头检查着她的手,轻声问:“刚才有没有伤到自己?”
祁誉摇摇头,他这么一问委屈又涌上心头,泪水一滴滴落下,马文才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手忙脚乱给她擦泪:“是不是哪儿受伤了?他们打你了?!”
祁誉拼命摇着头,扑到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马文才明白她是被吓到了,轻柔的回抱住,手缓缓抚着她的后背:“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想你了。”祁誉点点头哽咽道。
听到这句后马文才身体一僵,继而慢慢露出浅笑,好像冰封了多日的长河终于等到了春日来到,河中小鱼也蹦出了水面。
“我也是。”马文才眼神温柔,吻着她发顶说道。
马文才抚过她的长发,捧着她的脸认真道:“阿誉,以后你只要在原地等我就好,我去找你,不管多远,我都会去找你。不准再这样冒险,听到没?”
祁誉点点头,解释道:“我…我就是想见你,本来想住客栈,第二天再找你,他们拦住我,他说他是太守府的人,我不相信的……”
马文才盯着她的红唇,语无伦次的解释再次印证小姑娘还在惊吓当中,马文才捧着她的脸轻轻贴了上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祁誉睁大眼睛看向他:“文才兄……”
“我不是责怪你,是怕你遇到危险。”
祁誉呆呆地点着头,马文才看她的小模样勾起唇角,忍不住捏捏她的耳垂:“真可爱。”
祁誉觉得有些痒,轻轻偏过头去,马文才怀中非常安稳,安全感十足,刚才耗费了太多力气,现在只觉累得不行,缓缓合上了眼睛,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慢慢睡去。
马文才感觉此时此刻有些不真实,可怀中的人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柔软一团,轻缓呼吸,挂着泪痕的眼角,轻轻颤动的长睫,乖巧的睡颜。
低头吻上了她的眼角,舌尖勾走了那一滴泪。
再抬眸就看见白告吐着舌头歪头盯着自己,要不是看到它今天咬死了人,马文才还以为这真是只宠物。
只见白告走了过来,在祁誉垂下的手背上舔了舔,马文才欣赏地摸摸它的头,低声赞赏道:“今日你们立了大功,回去给你和子皿加餐。”
白告欣喜地就要“嗷呜嗷呜”,马文才一把攥住它的嘴,低头看看祁誉,“嘘”了一声。
它也聪明的很,围着马文才脚边转了两圈,然后卧下睡着了。
“少爷到家了。”
马文才低头看祁誉睡得香甜,本不忍叫醒,可抱着她回府也不是办法,万一被下人们看到了传出去影响祁誉名声。
“阿誉醒醒。”马文才轻声叫道。
祁誉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闭眼道:“再睡一会儿,南星,让我再睡一会儿……”
听她语气颇有撒娇嗔意,马文才有些吃味。祁誉总喜欢在女孩子面前撒娇,自己还未跟她有过这般互动,想到将来的某一天,祁誉可能抱住自己的胳膊,或是揽着自己的脖子,娇声撒娇的模样,马文才忍不住唇畔含笑,露出少见温柔之色。
“少爷,有人找。”
“谁?”
“王大人的侍卫们,找祁神医的。”
马文才皱了皱眉,暗道:难不成是王卓然病情加重了?撩开侧帘低声问:“找她什么事?”
马统抬眼就看见少爷怀中昏睡的祁神医,心中一阵狂跳,难道这些贼匪给祁神医下了什么药?!
“额……没有大事,只是下午祁神医说要去太守府找您,王大人怕她出事,就让我们跟着……谁知祁神医速度太快,我们竟跟丢了。”
马文才看见他们的眼神,立马侧过身遮住祁誉,放下车帘冷冷道:“她没事,很安全。”然后吩咐马统:“带这几位进府好好安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