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做春梦了

夏日刚至,屋外已有蝉鸣,空气燥热连阵风都没有,祁誉躺在屋中的摇椅上拿着折扇一下一下地扇着,慢慢起了困意。

马文才看她手上动作渐渐无力,眼眸也合上,想起她吵着南方夏天太热,悄悄从她手中拿走折扇,一下一下给她扇着,望她能睡得舒适些。

南星刚摘了薄荷,正巧要去诊药处拿些金银花煮解暑茶,路过窗口瞧见了马文才给祁誉打扇的情景,赶紧躲在了一旁偷偷瞧着。

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南星心中料定了七八分:这货绝对对阿誉有意思,而且最近行为那么异常,多半是识破了阿誉的女孩身份。

赶紧掏出小本子准备画二人的同人图,可马文才看着看着竟朝祁誉的方向慢慢凑近,唇就贴了上去。

南星张大嘴巴一脸惊讶不敢出声,京墨看她在廊下偷偷摸摸的,走过来正想问怎么了,被南星一把捂住嘴,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

京墨杀意突起,拿起旁边浣衣的木锤就要进去宰了这臭小子,南星赶紧按住他把他拉回房间。

“你拦我作甚!他都亲上去了,我就说这小子不怀好意,他就是个断袖!”京墨取了剑就要往外冲。

南星从后面抱住了他,在他腰间摩挲了几下,京墨打了激灵,浑身僵硬,连说话都磕巴了:“南…南星,你做什么……”

南星走到他面前,踮起脚揽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京墨大脑一片空白,可嘴上的触感太过美妙不舍得离开,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跟那些毛头小子不一样,总不能让姑娘主动,舌头慢慢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轻柔撬开唇齿伸了进去。

感受到南星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京墨稍稍弯腰好让她不用踮脚。南星以往只在话本中看到接吻的场景,上面描述的极度美妙,今日感受一番确实是那个滋味,手缓缓摸向他颈上的蛇纹图腾,来回摩挲着。

“嗯~”

南星听到他舒服的喟叹很是满意,又暗嗔他不懂情调,怎么也不搂住自己,话本上都是要拥抱着的。

长吻完毕,南星抛给他一个媚眼:“明白了吗?”

京墨直男地点点头:“懂了,我稀罕你,贼稀罕。”

南星有些哭笑不得,掐了一下他脖子上的纹身,嗔道:“我是说马文才亲吻阿誉!”

京墨也不怕疼,一副百思莫解的模样,手上的剑还是一直未离手。

“哎呀,马文才看出来阿誉是女孩子了啊!”南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京墨手上的剑又紧了紧,怒道:“这个登徒子!我今天就阉了他,让他跟王卓然一块进宫当公公。”

南星白眼翻到了天上,气得不行:“他喜欢阿誉啊!就跟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才去亲吻的。”

“可……可他占阿誉的便宜。”

“我呢,我也占你的便宜了?”

“咱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亲完、你才表白的吗?”

京墨不好意思地伸手挠挠头,半晌说不出话来。南星娇嗔似的瞪他一眼,小声埋怨道:“哼!什么都不懂。”

直男总是能在这方面想歪,并且拥有强烈的胜负欲:“我怎么不懂,我懂得可多了!刚才你不舒服吗?要不再试一回?”

南星臊了个大红脸,嗔怒道:“你胡说什么呀!臭流氓!”然后就疾步向外走去,忽然又返回,伸出手来:“把你藏得那些书都交出来,省的你瞎想,晚上做那些事……”说着脸蛋通红。

京墨一阵尴尬,拿书的时候还琢磨呢:动静挺轻的啊,怎么还是被她觉察到了?

祁誉这个午觉睡得非常安稳,醒时看到马文才坐在自己旁边,一边看书一边执扇,瞧着像是《金匮要略》。

祁誉揉揉眼睛,嗓音有些哑:“谢谢文才兄。”

马文才转头笑着看向她,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看她一口一口喝下水、吞咽的动作,不禁在心中叹道:真乖。

祁誉起身伸了个懒腰,眼睛还是半耷拉着,抬起袖子扇着风,嘟囔道:“南方的夏天真是太难受了,闷热闷热的,梅雨季也难受。”

刚说罢马统就提着食盒“噔噔”跑来,先回了马文才的话,又问了祁誉好,将食盒提过去,道:“祁神医快尝尝,这可是少爷专门让小的给您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