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往腰间荷包摸出两粒丹丸递过去,马文才张开嘴祁誉顺手塞进去。
“味道有点熟悉,是不是送鱼汤那次给我吃的也是这个?”马文才熟练地把鱼穿到树枝上问道。
祁誉点头接过两个树枝:“是啊,你还记得。”
马文才将酒往鱼身上洒了洒,小声道:“你诊治的模样,我都记得。”
火堆因为酒的缘故哄地一下窜了上来,树枝噼噼啪啪盖过了他的声音。
“什么?”祁誉问道。
马文才摇摇头:“没什么,鱼该翻面了。”
鱼烤好后,马文才担心她饿着,先紧着让祁誉吃,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第一次烤鱼,还是因为眼前的人,心中十分忐忑。
见祁誉吃了几口表情如常,这才放心,得意问道:“怎样?”
祁誉笑着点头:“味道还成,鱼怎么做都不会太难吃,而且这还是文才兄亲手烤的。”
马文才面上得意,低头尝了两口。虽然熟了但入口无味,幸亏有酒掩住腥味,味道实在不算太好,把手中的鱼往火堆中一丢,生气闷气来。
祁誉连忙把树枝拿起,用胳膊杵了他两下,严肃道:“快点吃,不准浪费。”
马文才皱眉厉声道:“这分明就不好吃,祁誉你是不是可怜我一直唬我!”
祁誉也来了脾气,把树枝往他手中一塞:“我说好吃因为那是你的心意,是你亲手抓的亲手烤的,我才觉得好吃!刚才我那么信任你,你现在疑我。马文才你也太双标了!”
“那要是祝英台抓的烤的,你会觉得好吃吗?”
祁誉也不理他,气哼哼埋头吃了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马文才想起祁誉一次次对自己的肯定和偏袒,心中又酸又暖,也默默吃了起来。
俩人吃完后祁誉依旧对他爱搭不理,马文才忍不住问道:“要不……你要没吃饱,咱们回去吃点心?”
祁誉看他一眼仍是不语,马文才看瞧见她脸上泪痕,一时慌乱起来。
“阿誉…我……”
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些什么。祁誉咬着下唇半晌,转头看看他,恨铁不成钢地问道:“马文才,道歉很难吗!”
马文才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对不住。”
祁誉神情逐渐松动,又听他说:“是我错了,我不该疑你。”
祁誉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淡淡道:“走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继续找人。”
马文才迟疑了会儿,拉过祁誉的胳膊又让她坐了下去。祁誉晓得他脾气古怪,也坐下来静静地陪着他,直到风起气温下降。
虽然坐在火堆旁可手脚冰凉,祁誉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马文才心中不忍,起身拉起她的胳膊往竹屋方向走回去。
谁料祝英台还未睡,祁誉挥手和她打着招呼:“你还没睡啊?”
祝英台面上疲惫,打着哈欠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害得我担心好久,喏,桌上是给你俩留的,快吃吧,别饿着。”
祁誉笑着致谢:“多谢你了,只是我俩吃饱了,这留着明天吃。”
马文才“哼”了声转身上楼回屋,留她俩在楼下面面相觑。
“你为什么选文才兄不选梁山伯啊?”祁誉忍不住问她。
一提梁山伯,祝英台的眼神温柔了起来,坐到亭边的台阶上,托着脸缓缓说道:“朝廷将要派考核官,山伯若是错过了,就是丧失了一个好机会。”
祁誉仿佛听到了什么离谱的事情,反问道:“就因为这个?”祝英台似还有话要说,却住了口点点头。
祁誉怒火从心头烧到了嗓子眼,厉声问:“你怕梁山伯错过,难道就不考虑文才兄吗!他也会错过这次考核,才学武艺,他可不比梁山伯差!”
祝英台疑惑地看看祁誉,理直气壮起来:“那也是他自己选的,况且以他家的财势,便是不见考核官也能谋得一个好功名,山伯不同……”
祁誉听这理由差点被气笑,对着祝英台半天说不出话来,瞪她一眼转身上了楼,因着灯光太暗还摔了两跤,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自己屋子。
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边后悔自己贪玩儿害得马文才错过了好机会,一边又觉出祝英台和马文才好像真的不合适,果然梁祝cp不可逆啊。